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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这段时间生的事情,完整的展现出来,又过去两个多小时,已经到了凌晨三四点。期间还下去买了一次酒,除了鹿溪以外,其他三个人基本上都喝大了。
等到张北羽全讲完的时候,屋子里陷入一阵沉默,只有打酒嗝和吧唧嘴的声音。
良久之后,鹿溪长叹一声,抬起头看着张北羽。
还没等她说话,张北羽先笑了笑,“嘿嘿,怎么着溪姐,又要骂我了。”鹿溪淡然的回道:“不是我想骂你,只是要指出你的不足。我作为[四方]的一员,有责任让这个团体变得更好,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让你先变得更好。”
鹿溪破天荒的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起来,吸了一口。
“我们离开的前半段时间里,你们做的很好。无论是拿下壶口街,收服如龙,还是赚到第一桶金,包括后面筹备四方楼,我都非常支持你们。可后来呢?如果你早点跟我说,筹备四方楼那一百万的来历,或许就不会生后来这些事。”
张北羽没有接话,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半躺在椅子上,轻轻抬眼看着她。
“第一,当初王震山让你办事的时候,你完全可以追问到底。第二,你当时预料到会有危险,伍子私下给你的那把枪就说明了一切,那个时候你还是可以拒绝。第三,在平焦码头,你看见他们在做交易,看见崩牙狗杀人,当时你也有机会阻止后面这些事情生,你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他们走了之后,自己悄悄离开。”
一言一语,都如同一根根针,扎进张北羽的心里。他直起腰,双手撑在腿上,低下了头。
“好,就算这件事生了,也没有问题。你可以选择把那批货吞下来,也不枉你冒这么大的险,那可是你用命拼回来的。可是你没有。”
张北羽仍然低着头,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来,“我们俩有约定,只拿一百万。”
鹿溪咬了咬牙,脸上笼上一层阴云,她抬手拿下眼镜,轻轻闭上了眼睛,捏了捏鼻梁。这一系列的动作表现出她有些疲倦,这疲倦来自于,无论她怎么跟张北羽说,都改变不了他心中恪守的那份“仁义”。
然而在鹿溪看来,在这条路上,只有弱肉强食,阴谋诡计,仁义,是行不通的。
“小北。”她开口轻声叫了一句,“你觉得你的仁义能够换回什么?换回来的就是所有地盘全没了,四方楼毁了,兄弟们伤的伤,走的走,[四方]要垮了。这就是你的仁义带来的结果。”
张北羽摇摇头,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强硬,“那又怎样,我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鹿溪挤出个笑容,点头说道:“好!就算前面我说的这些,你都没做,也没有关系。可后来你知道了那货是[君和]的时候,就应该第一时间放消息出去,说这批货是王震山截的,而不是你。我知道,可能碍于王子的关系你不会这样做。也没关系,但是等到崩牙狗找上门来的时候,至少你应该跟他说清楚吧!”
沉默片刻,鹿溪看他没有反应,又开口道:“就算这些都没有,我们把这个锅背了,你也得让别人知道是我们背的锅。我估计现在所有人都以为那批货还在我们手里。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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