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牧监皱眉,说:“现在我大唐虽然有马匹,可是马匹都是朝廷控制的东西。别说战马了,哪怕是驽马也都是被朝廷登记在册,随时可能要征用。我们牧监里面的所有马匹,都是被记录的,不是能够随便弄出去的。哪怕要卖,也要卖给那些有身份的人。甚至哪怕那些没有身份的人,也都买不起啊!”
朱牧监这话倒也是实话,唐朝初期马匹昂贵无比,不是那么容易购买的。如果想要购买,那先不说身份,哪怕想要购买那花费也都不菲。一匹普通的驽马,相当于后世也都绝对是一辆几十万的名牌车的价值。如果谁战马,那价格绝对是后世劳斯莱斯什么顶级名车了。
可是唐朝百姓普遍的恩格尔系数都是在百分之六十以上,怎么可能买得起马匹?
“朱牧监,你不用给我扯,你这里的驽马一个个都病秧子一样,你说你这个多么亏待他们啊?”时不凡吐槽。
时不凡当然略微清楚这个大唐太仆寺下属牧监的马匹情况,这些马匹其实都是病秧子一样的,根本吃不饱。一个个饿肚子很严重,也就是战马不错了。战马因为随时要参战,这样还是喂养得不错的。可是普通不能上战场的驽马,那自然是被很大的忽视了,没有多少的饲料,只是维持饿不死而已。
“哎,这个还不是朝廷没有钱吗?现在户部尚书裴矩不也是弄得惨兮兮的,现在户部尚书裴矩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家伙都是在这里到处头痛,根本腾不出多少钱出来。我大唐那点钱,分到不同部门,那简直是在洒水,最后根本不够用。我们也是如此了,我们只能够先保证战马,别的马也就是饿不死就行了。可是我也不敢真的把他们弄死,一旦这些驽马对不上号,那我们也都不好交代啊!所以我也为难啊!我也是不知道如何弄钱呢?朝廷现在没有钱,我们这些马也都吃不饱!”朱林春说道。
时不凡赶紧说:“你这个是在捧着金饭碗要饭啊!你看看这些驽马,虽然不是战马,可是那也是马匹啊!一匹马现在多少钱,那可是有价无市啊!哪怕普通人想要购买,那也是提着猪头找不到庙门,去哪购买呢?虽然我大唐穷人不少,可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彻底穷了。什么中低级官吏,他们有钱,想要骑马也都没有机会啊!”
可是朱春林马上说:“时县男,话不能这么说。按照我大唐目前的规矩,六品以下不能够乘马车,所以我想要给他们也都不成啊!时县男能如此,还是多亏了您这个县男爵位,不然您想要乘马车也都难。何况,说句不好听的,您以为谁都像是时县丞您,财色双收啊!就凭借那些低级官员的那点俸禄,一年还未必购买一匹马的。”
“所以,我也是没辙啊!朝廷上头没钱,我们养不活太多马匹,只能先保障战马了。别的那些普通的驽马,也就让他们饿着了。”
时不凡接着问:“你就这么让这些驽马饿着,饿不死就行了?这些都是一个个劳力,如果让他们正常去发挥劳力,那将会带动多少收入呢?我说你是拿着金饭碗要饭,果然没有错!”
“不不不,朝廷规矩,何况他们也都买不起啊!”朱春林说道。
时不凡深深吸了口气,最后无可奈何的暗想:“真是官僚主义害死人,拿着这种金饭碗去要饭,这样简直是让人无缘可说。怪不得古代的这些国营的牧场马场农场还有各种的盐铁工厂也都一团乱麻,这帮家伙用做官的方法来管理这些产业,不出问题才怪了!反正损失的是国家的,不是自己的,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就努力?好吧,能够做一些算是一些吧!”
“朱牧监,我们也就是想要一些驽马而已,数量还不少!我们大概要几百匹驽马,将来也许更多,你看如何?”时不凡问道。
“几百匹?”这个数字显然是被吓着了。
朱春林马上拒绝说:“不不不,我不能够一次卖几百匹。要知道一匹两匹的卖了也就无妨,何况购买者都是有身份的,朝廷也都不会追查。可是如果一次几百匹,那可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我要是一次敢卖几百匹,那上头足以砍了我的脑袋。要知道哪怕只是驽马,并非是战马,也都是朝廷在册的,不能够随便出卖。如果未经朝廷允许,那我也就卖了好几百匹,那我的脑袋可不保了!”
“何况,退一万步来说,时校书郎,您有这么多钱吗?你买得起几百匹马吗?哪怕也就是二百匹马,虽然以秦小姐的身家也许买得起,可是那也是把所有产业都给卖了之后才买得起吧?您至于吗?”朱春林问道。
目前时不凡和秦嘉瑞的身家财富当然买不起几百匹马,虽然二百匹马哈斯买得起的,可是那时建立在把所有产业都给卖了。真正的流动资金不可能这么多,任何企业的流动资金都是不多的,除了少部分金融企业之外,别的实体企业流动资金其实并不多。时不凡当然不可能为了这个马匹的事情,把自己所有产业都给卖了。
“朱牧监,谁说我是要买马了?我只是想要用几百匹马,可是我却没有说要买下来啊!”时不凡说道。
朱春林却疑惑的问:“不买下来,怎么用?”
“哎,我说老朱,你这个脑子果然不太灵光。难道要用东西,必须要买下来吗?我们可以租啊!买不如租,我们只是要用马,并非是要买马啊!我们可以跟你租一些马匹啊!”时不凡说道。
“租马?”朱春林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个玩法,居然还有买不如租的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马可以用来出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