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牛高马大的又有力气,能打会砍,人人惧怕,他这样的人再适合当看瓜人不过了。再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大夏天的哪里不是睡,所以他去挣这十文钱了。
睡到半夜,吃多了瓜的他尿急,便出去想找个角落解决下这个问题。
谁知刚走到瓜棚外,就看到不远处有个黑乎乎的东西蠕动着。
他挑眉,顿时机警下来。
这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他看瓜地的时候,竟然来偷瓜?
萧铁峰阔步来到了那团黑色蠕动的东西面前,凝神看过去,却现这好像是个皮袋子。
皮袋子里有东西?
他正想弯腰打开皮袋子,却看到皮袋子的口开了,紧接着,就从里面钻出来一个脑袋。
那个脑袋有一头乌黑的头,就算在这没有月光的夜晚,也出油亮的光泽,好像城里卖得上好绸缎料子。
而在头之后,他看到的是一双微微睁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却冷静淡定,仿佛天底下生什么事也尽在掌控之中。
尽管她现在是有着惊讶的,可是这丝毫无损她那种天生冷淡到倨傲的气息。
眸光往下看过去,他顿时皱紧了眉头,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女人脖子又细又白,他甚至好像看到了上面淡青色的血脉。
而脖子之下,竟然露着一大片雪白……
他眼神仿佛被烫到了一样,想躲开,可是又控制不住自己,脖子仿佛被冻僵了一般,怎么转也转不开。
咬咬牙,他竟然继续往下看。
下面是一个没袖子没领子的……算是衣服的东西?小小的一片薄布,几乎什么都遮不住。
至少他能看到脖子下面那像两个小山峰一样的形状,是那薄布根本无法遮掩的。
喉结再次滑动,他喉咙里干渴灼烧,仿佛着火一般——今晚的瓜白吃了。
他攥紧了拳头,继续往下看,一看,更是呆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天地都在旋转。
这,这世间,怎么有这等女子?
似明非明的月光之下,黑黝黝的皮袋子上,一双光洁修长白嫩的大腿,毫无遮拦地伸展在那里。
她,她下面竟然是一片比上面更短的布,半个大腿都遮不住!
而就在萧铁峰盯着那触目惊心的大白腿,眼神像黏住一样怎么也移不开的时候,那个女人仰着脸,从头到尾地也开始看他。
他能感觉到,那双清澈的眼睛扫过他的裤腰带,扫过他的胸膛,再扫过他的喉咙。
那双目光虽然有着些许的惊奇和打量,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羞涩和畏惧,那种自然,仿佛清冷的月光按照固有的轨迹普照人间一般。
他就这样,被这个女人的目光从上往下,再从下往上地扫,而他那被她看到的地方,先是感到丝丝凉意,丝丝凉意入骨,却渐渐酝酿出一点温热,温热酵,慢慢升温,升温到热,热意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缓慢地烧着他全身的每一处。
他盯着这个女人看。
这个女人有着疏淡的眉眼,平淡无奇的鼻子,说不上多出众的嘴巴,脸型也不是时下村人们最喜欢的桃子脸,这些平淡到让人忽略的五官组合在一起,配上那双清澈凉淡的眸子,她整个人看上去如此的淡泊漠然,仿佛居高临下地望着周围的一切。
偏偏她的衣着,比他见过的最放浪的流莺还要放浪。
这种置身事外的凉薄淡漠和魅惑人心的雪白肌肤,形成了一种勾人心魄的奇诡蛊惑感,让男人看一眼,便仿佛饮了鹿血酒,吃了虎鞭汤。
这一刻,萧铁峰才知道,原来这个世间,真得有妖精。
原来所谓的妖精,不需要有村里春桃儿那般的娇媚,更不需要有寡妇秀芬那般的风情,她只需要坐在那里,淡漠冷静地望着你,就能让你的心跳为她所牵引,让你的呼吸随着她的动作而停止,让你的血液随着她的气息而沸腾。
萧铁峰轻轻攥住拳头,压抑下那种迅猛来袭的感觉,不让自己陷入那种陌生而灭顶的渴望中。
这是妖精,这是一个妖精,瓜地里害人的妖精,他屏住呼吸,拼命地这么告诉自己,可是身体某一处的变化依然出卖了他。
月光逐渐暗淡,夜色越浓重,山里的夜晚,格外的宁静,甚至连村里的狗都没有叫一声,而萧铁峰的呼吸一下又一下,犹如打鼓一般,贲的胸膛更是剧烈起伏着。
他知道自己已经濒临无法控制的边缘,前面是悬崖,往前一步便是尸骨无存,他必须克制住。
就在这时,他看到她轻轻舔了下嘴唇。
平淡无奇的唇,被那轻巧粉润的舌轻轻舔过。
“轰”的一下子,他脑子里有什么爆炸了。
如果说之前他已经被加热,放在锅上烧,已经在冒着蒸腾热气,那么现在,她那个轻轻一舔的动作,就是在灶膛里狠狠地加了一把干柴,扔了一团烈火。
他彻底被点燃了,他身体的血液在奔腾,身体热得仿佛要崩裂开来,他嘶哑的喉咙在出粗重的呼吸。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