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不回地便往池阳城方向狂逃了去……
“大哥,不好了,我等中伏,伯父、二弟、三弟皆没了啊,大哥……”自打送走了父亲一行人等,马超心中的不安之意便始终不曾消停下来,紧着便赶到了城南军营中,点齐了驻防池阳城的两万余兵马,心神难宁地等待着长安那头的消息,正自焦躁不已间,却见浑身浴血的
马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这才见着马超的面,马岱便已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什么?怎么回事,尔给某说清楚了!”
马超本就是个暴脾气,这一听父亲以及两位弟弟全都死了,双眼瞬间便泛起了血丝,也不管马岱伤得有多重,一把拽住其胸甲,竟是就此将其提溜了起来。
“大哥,小弟与伯父等到了长安洛门……”
马超这等狂怒的样子一出,马岱也自顾不得嚎啕了,赶忙语速急促地将事情的经过全都细述了一番。
“钟繇狗贼,竟敢行此下作勾当,某岂能容你,来啊,全军集结,兵进长安!”
确知父亲以及两位弟弟已亡之下,马超彻底陷入了癫狂之中,但见其一把将马岱推倒在地,仰天便出了一声怒吼。
“大哥且慢,贼子既是敢暗算伯父,必有后手埋伏,我军若是仓促前去,必落敌彀中,大哥万不可莽撞行事啊。”
马家上下皆是恃勇之辈,唯有马岱尚算有点头脑,此际见得马超盛怒便要兴兵,登时便急了,赶忙一头跪倒在马超面前,苦苦地进谏了一番。
“哼,尔休要多言,就留此养伤,某自率大军前去取了长安城,不砍下钟繇、韩遂二贼之级,某誓不为人!”马超若是心平气和之际,尚能听得进马岱之言,可眼下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又岂是马岱所能劝得动的,但听其一声怒哼之下,已是大踏步行出了中军大帐,点齐了两万三千兵马,便径直开出了池阳城
,不管不顾地便往长安城方向狂飙而去了。
“来人,快,分头去雍州各地调兵,着各部不必理会辎重,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赶来池阳城汇合,快去,快去!”眼瞅着无法劝止住马超,马岱也自不敢多言罗唣,待得马超率部离去之后,他立马便下达了紧急调集各部兵马之将令,期盼着此举能给马家军留下些翻盘之底气,至于是否来得及么,马岱其实也不敢保证
,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
“呜,呜呜,呜呜……”池阳城离长安也不过就是五十余里地罢了,一路皆坦途,急欲报仇雪恨的马超根本就不曾派出游骑哨探四方,只顾着拼命驱兵狂奔,试图尽快赶到长安城下,打钟繇一个措手不及,然则正所谓欲速则不达,这不,大军方才刚冲出三十里不到,就听道旁两侧的林子中突然响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旋即便见两路伏兵呐喊着从林子中狂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