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愿追随大人,与城俱亡,死战不退!”
“不错,我等愿死战到底,城在人在!”
“死便死,我冀州儿郎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诸将中大半都出自袁熙之亲卫,能掌兵权,皆是因牵招越级提拔之故,无论是为感念袁熙往昔的恩遇,还是念及牵招的提拔重用之恩,这当口上,自是人人高呼喊战,到了末了,就连那些值守士兵们也都
跟着齐齐嘶吼了起来,一时间城头上风云激荡,诸军将士人人慷慨激昂,军心士气可谓是高涨到了顶峰……
“禀老爷,五爷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见您。”敌我实力悬殊的情况下,靠喊口号、表决心能有用么,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至少在宁栋看来是如此,一想到城破在即,宁栋的心情便恶劣得不行,这一回到了自家府上,便即独自喝起了闷酒来,却不料头
杯酒尚未饮尽,就见府上的老管家已匆匆行上了堂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宁栋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他怎么来了?”这一听老管家如此说法,宁栋不由地便是一惊,没旁的,五爷指的便是宁栋的堂弟宁涛,其人在邯郸宁家同辈中排行第五,原本也在冀州军中任武将,于前年随成均进攻方城时被幽州军所俘,就此投入了
幽州军中,随军征战四方,已累功晋升为裨将军,按说此际应是在城外幽州军大营中才对,而今居然蹿到了自家府上,这叫宁栋又如何能不惊讶万分的。
“老奴不知。”
老管家不过就是一下人而已,又哪有可能回答得出宁栋的问题。
“唔……让他进来好了。”
其实用不着去听,宁栋也能猜知宁涛的来意,无非是来劝降的罢了,按说宁栋应将其扭送到牵招处才是,可犹豫了片刻之后,宁栋最终还是决定先听听其有何说法再作定夺。
“大哥。”
老管家应诺而去后不多久,便见一名身着便装的魁梧汉子疾步从堂下行了上来,这一见到宁栋的面,紧着便抢上了前去,一声轻唤间,泪水便已是就此脱眶而出了的。
“坐。”宁家虽非郡望,可也算得上是邯郸排名靠前的大世家,家中从商从政的多,行伍的也就只有宁栋与宁涛而已,二人从幼年时便在一起习武,彼此间的感情素来甚笃,此际见得宁涛激动若此,宁栋的眼圈也
自不免为之一红,只是放不下兄长的架子,并不曾陪着落泪,仅仅只是声线冷漠地吭哧了一声而已。
“谢大哥赐座,不瞒大哥,小弟此来乃是奉……”
宁涛就一标准的武将,明显不太适合当一说客,这才卜一落座呢,紧着便要将来意一口气道将出来。
“不急,先陪为兄喝上几樽好了。”宁栋此际心思依旧未定,自是不愿跟其弟具体详谈,这都还没等宁涛将话说完呢,便见宁栋已是一摆手,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吩咐了一声,当即便令宁涛一张黑脸生生被憋得个红里透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