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动手,让他过来。”公孙明一向爱民如子,待下也自素来宽厚,在幽州军中乃是神一般的存在,而今居然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公孙明,众幽州军将士们登时便怒了,没等曲啸将话说完,众将士们已是自地给其来上了
顿老拳,直打得曲啸惨嚎不已,倒是公孙明仁厚,及时断喝了一声,强行制止住了手下将士们对曲啸的围殴。
“公孙将军,您这是何意?我等已降,缘何还要多造杀戮,我河北军民的血已流得太多了啊,肯请将军体恤一二,末将在此求您了。”
尽管已是被打得个鼻青脸肿,口鼻处兀自有鲜血在狂淌不止,然则曲啸却是顾不得去擦上一下,这一冲到了公孙明的面前,满脸悲愤之色地便跪在了地上,苦苦哀求了起来。
“放肆,哪来的狂徒,当真找死!”
这一听曲啸公然为袁尚求情,袁谭可就憋不住了,这都还没等公孙明有所表示,便已是怒不可遏地呵斥了一句道。
“曲将军且请起来罢,某先前说过了,此乃袁家之家事,自当由袁家之人做主,大哥既已有所决断,某自不能违,来人,请曲将军下去休息好了。”似曲啸这等官位不高而又忠义之人无疑是枚很好用的棋子,公孙明自是舍不得让袁谭肆意屠戮了去,也没等袁谭有所表示,紧着便下了道将令,自有随侍在侧的凌锋等人轰然应诺之余,齐齐抢上了前去,
将兀自狂呼不已的曲啸架着去得远了。
“哼,此等狂徒留之何用,无晦老弟就是太过心善了些,要某说,一刀两段便好。”
袁谭当大哥还真就当上了瘾,居然当众对公孙明的决断指手画脚了起来,真不知这厮哪来的信心与底气。
“大哥快看,门撞开了!”
看在袁谭将死的份上,对其客气几分是可以,但却绝不意味着公孙明有受虐之倾向,这一见袁谭的大哥范儿越演越来劲,公孙明可就实在是有些无语了,也自懒得跟其多言罗唣,笑着便转开了话题。
“哈哈……好,我青州儿郎果然了得,哈哈……好,甚好!”不知为何,大将军府里的抵抗之力着实微弱得可怜,青州军的战术动作虽远谈不上熟稔,可也就只撞了几下大门,便已将厚实的府门撞倒在了地上,大批甲士就此蜂拥而入,呐喊着向纵深冲去,一见及此
,袁谭登时便得意得哈哈大笑了起来……青州军的推进速度奇快,毫无阻碍地便冲到了主院处,所过处,别说敌人了,就连丫鬟、仆人都不曾遇到一个,直到飞奔到了主院门口处,这才遇到了阻碍——一名富贵气十足的老妇人在一名带着孝的绝
美少妇之扶持下,就这么大刺刺地堵在了主院的照壁前,虽只两人,可气魄却是大得惊人,狂飙至此的众青州军将士们一时间还真就没敢直接冲将过去,呐喊声不知不觉中便消停了下来。
“老身在此,尔等安敢如此放肆!”
众青州军将士们倒是安静了下来,可老妇人却并未有甚好气色,但见其面色冷厉地藐视了下众人,将手中的凤头拐杖重重一顿,声色俱厉地便断喝了一嗓子。
“老夫人,您这又是何苦呢?”众青州军将士们皆不知这派头极大的老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自觉不自觉地便全都回身望向了藏在人群中的统军大将华彦,被众人这么一整之下,华彦显然是没法再藏下去了,无奈之下,也只能是苦笑着
行上了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