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一点,从尔密令华彦残杀三哥一家便可知尔就一薄情寡义之人,某没说错罢?”
饶是袁谭都已是尴尬得无地自容了,然则公孙明却并未因此而放其一马,毫不客气地便道破了他不敢说出口来的心思。
“某该死,某该死……”
在性命即将不保之际,啥体面之类的,袁谭已然是顾不上了,再不敢以大舅兄自居,只顾着拼命磕头不止。“你是该死,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某也不愿梅儿伤心,就给尔一个机会也罢,后日一早,在数十万邺城百姓面前,行公审之事,若是邺城父老认为尔不该死,那尔便能活,反之么,那就怨不得某无情了,
尔可服气?”公孙明将袁谭唤进帐中,可不是为了炫耀一下胜利者的荣光,而是为了攻破袁谭之心防,以为接下来的收拢冀州民心奠定个基础,他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艰苦的心理交锋,却万万没想到袁谭的内心居然是如
此之脆弱,根本不堪一击,心下里难免有种一拳打到了空处的歪腻感,不爽之下,自也就懒得跟袁谭多费唇舌,随口便定下了决定袁谭死活的安排事宜。
“啊,这……”这一听公孙明搞出了公审这么个古怪的审判方式,袁谭一时间还真就不知该如何作答才好了——袁家在冀州经营十余年,往昔也自没少行些善政,说起来在民间的威望自是不小,也勉强可称颇得民心,问
题是民心这玩意儿素来善变,尤其是在袁家已然彻底败落之际,袁谭实在不敢保证邺城那数十万百姓能心向着自己。
“某也不刻意为难尔,后日之公审便由高柔为主审官好了,来人,将此獠押往后营,严加看管。”于公孙明来说,袁谭的价值就相当于一件工具而已,能起作用固然大佳,不能,那也没啥太大的关系,大不了多花上些时间而已,有着已接近完善的政治体系在,彻底收复冀州之民心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正因为此,在确认袁谭心防已崩溃的情况下,公孙明自是不打算再与其多谈下去了,挥手间便已下了道命令,自有凌锋等人轰然应诺之余,紧着便一拥而上,将袁谭架将起来,不管不顾地就此拖出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