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大事者,深谙不拘小节和注重细节的辩证关系,拎得清什么情况下不拘小节,什么情况下细节才能决定成败。
“那好,我就领命了。今儿呢,我看这桌儿上挺有意思,咱们的美佳镇长,那是美女;咱们的吴县长,——我没有冒犯领导的意思,是真心话,呵呵,真心话,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那小兄弟也是个长得帅的。”俞又法指着王君成说道,“只有我们哥儿俩是丑八怪。虽然我这人呢,觉得自己比哥也不差,可一见各位,我才知道我连哥一个犄角都不如,这杯酒,我们哥儿俩先走一个,各位看着罢!”
说完,两人一碰杯,两人先干了。吴蔚一愣,随即觉得特别好笑,这俩人,玩儿什么呢?这明显是不让他说话的节奏啊,不行,我得把节奏把握好,得把主动权牢牢抓到自己的手里。
一杯,二两酒,就这样下去了。吴蔚从没小瞧过这两个人,他从跟马土根接触的过程中,已经比较好地把握了这种人的心理,他们要的是尊重。
“吴县长,我们哥儿俩喝了。我把刚才那个蛇跟大象的故事说完,然后你就可以主持酒局了。”俞又法又说道。
吴蔚看了一眼四把叉,他以为,今晚的主喝一定是四把叉呢,结果时时处处都是俞又法在出面,难不成这个四把叉的实力不如俞又法?一定是,四把叉兄弟几个,一向是唯利是图,而且也尊重那些唯利是图的人,俞又法的能量,肯定比四把叉要大,不然的话,四把叉也不会老实坐在听俞又法白话。
“大哥,你就说吧。这个笑话,老好玩儿了。”四把叉说道。
“那我说。话说蛇跟大象碰到了一起,蛇贬低大象说,‘你看看你,长得多丑,脸上怎么长了个人鞭似的玩意儿?’大象一听不高兴,反驳道,‘你好!你还人鞭上长个脸呢’!哈哈——好玩儿吧?”
俞又法哈哈笑了起来,四把叉自然是极配合的,等笑声戛然而止,却现吴蔚眼睛直直地瞪着他们,——有那么好笑吗?这种东西,上多了去了。不知道是真地挺可笑,还是他的笑点太低,好像天生对这种笑话免疫,任别人笑的前仰后合,他仍然可以做到一脸严肃。
宣美佳一脸芒然,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低下头吃吃地笑着。
“宣妹妹,你也听明白了?”俞又法又逗她。
“俞老板又逗我。”宣美佳头也没抬,红红的脸很是诱惑人。
“我可没逗你。我怎么敢逗你呢。来,我们哥儿俩敬二位领导一杯。”俞又法又端起了杯子。
吴蔚却没有端,他好歹也是县长,酒桌儿上的事,本不必他出头,因为这桌儿上他的职务最高。但现在看来,他不出马是不行了。宣美佳一个女人,王君成没办法往前冲,等到酒酣耳热的时候,或许王君成可以冲上来,现在,掌控大局的人是他。
“俞老板,今儿这主题呢,不能跑偏了。想必我们的美女镇长已经跟二位谈过了,关于粘土实心砖厂的事,我谢谢你们为了积余的展,为了积余40万人民牺牲了自己的利益。我敬二位!干了。”吴蔚后先至,那两人有点措手不及,觉得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在吴蔚来之前,宣美佳确实已经说了砖厂的事,两人挺生气的,钱款已经筹集到位了,马上就要进场施工,你县里说叫停就叫停,问过我们这些企业主吗?宣美佳做了一些解释工作,这俩人把苗头指向了吴蔚,反而不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