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王君成和靓哥的关系,她瘪了瘪嘴,并不打算把这个事实告诉王君成。
“传奇,我最多陪你三天,这段时间工作特别忙,我是吴县长的秘书,不能离开他时间太长的。”
“我知道,三天准让你回去。靓哥累了,你多帮着他点儿!”费倚一脸地幸福,好像王君成就是吴蔚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作规划居然奇迹般地得到了一致赞扬,龙天一还把这个规划上升到了能改变积余落后面貌的一剂强心剂的高度,极力推宠。
不用说吴蔚,强卫也觉得纳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班子、新气象”?
“既然各位领导都同意这个工作规划,那就着手开始实施。我想,这个规划不是今年的工作规划,下一年度,甚至是两年以后,有些工作还继续推进。吴县长,你是这些工作规划的创意者,也是具体实施者,怎么干、如何干,你心里应该有底。要政策,县委给政策;要人,县委给人。其他同志,也得有这个态度,凡是人为设置障碍的,一律先免职再处理!”
强卫这样的力度,是吴蔚想要的,但也感觉到了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作为这项工程的总指挥,他按照副县长分工,把具体项目落实到了人头,而最难的一项矿业治理,他亲自抓到了手上。
会议结束以后,吴蔚把已经散了摊的矿业执法大队的相关人员召集到了一起,开会研究一下如何治理。
矿业执法大队分两个中队,一中队队长叫苗相军,是县纪委党风室的主任;二中队队长叫江普,是县纪委检查二科的副科长。两个人此前都任过乡镇的副书记或副乡镇长,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工作经验不可谓不丰富。
苗相军一听又要矿业执法,先起牢骚,“这样整了停,停了整,反反复复,这些矿主拿咱们都不当回事儿了。再说了,现在违法开矿的人,消息比咱们灵通多了。刚得到信儿,还没到那儿人就跑了。怎么执法?”
“是啊!我们哥俩在这儿已经一年多了,他管南我管北,这些矿主,学毛选学的特精,你进我退,你退我采,你管我跑,你追我猫,把我们几个人搞得筋疲力尽的。”江普也随声附和。
“那二位队长,你们说说,想个什么办法,避免这种情况?你们在一线工作,很辛苦,也担着风险,但矿业治理又不能停,所以,牢骚还是不要了,还是想办法吧!”吴蔚脸上带着微笑,但语气明显有些偏重。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是纪委的干部,素质应该没问题。——吴蔚是这么想的。
“要说管,得管到根儿上。咱们现在管,主要就是扣他们的钩机,还有就是半路上截矿。扣的,他们就托人要回去;截住的,损失的是这一车的货,你把他的车弄来吧,过不了一会儿,马上就有电话过来,不给谁面子也不行。”苗相军说道。
吴蔚没有说话,他知道,两位队长说的是实话。治矿如果容易,还由他这个县长来抓干什么?越是困难,他越想把这件事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