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蔚心里一紧,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好到这种程度了?她个人的问题,怎么会向他请教?两人有那么熟吗?
听吴蔚不说话,华素芸可能有些着急,便又问道,“吴县长,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去?”
“这个……这事,得你自己拿主意。学校是事业单位,政府办是行政单位,你还是借调,这个……你自己拿主意吧。”
在他的内心里,他觉得自己欠下的情债太多,不想与任何女人再生纠葛。
“可是,我想听你的意见,如果你让我去,我就去。你不想让我去的话,那我就不去。”
“呃……哎!这就来了……对不起,我有事,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吴蔚耍了个小心眼儿,飞快地挂断。
紧紧地把手机攥在手里,吴蔚的心狂跳。这个女人的意思太明显了,他得好好应对才是。女人是祸水,有些人,有些事,还是远离为好。
正往楼下走的时候,接到了办公室电话,说是一帮矿主堵在政府门口,打着横幅,要求给他们活路,取消限采令。
吴蔚一听,心就悬了起来,该来的总会来,来了就得面对。
他匆匆给昝云飞打了个电话,便跑回了积余县。远远的,便看到门口停着几辆面包车,一条白色的横幅被举在空中,看这意思,怎么也得有百八十人。
见此情形,他拨通了信访局长的电话。信访局长栗晓江一见是吴蔚打来的,赶紧接了起来。
“怎么又让人把大门给堵上了?你在哪儿?马上让这些群众选出代表,把人疏导到信访大厅!国土、矿业执法大队的人员跟群众见面!”
吴蔚知道,这种情形,以后还会生。——这就是展中的痛。
他的车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到县委大门前,下车后直奔强卫的办公室。
强卫见他进来,抬头问道,“怎么了?”
“外面有群众在上访,堵着大门呢。”
“因为什么?”
“铁矿的事儿。那些矿主们鼓捣起来的。”
“交了钱,又不让他们开了,肯定不服气,利益面前,哪个人也无法保持冷静。”
“这好像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不服气也不行,如果任由无证开采持续下去,那积余就不用往前展了,一直烂在这里了。”
“先前的手续似乎有些过于激烈了,所以才会引起他们的强烈不满。”强卫若有所思。
“长痛不如短痛。痛过去以后,这些人才会现,不采矿同样可以致富,而且,比采矿来得更稳、更实惠、更有尊严!”
“省市对开区的展已经限制了,咱们这开区,可能会被关闭,你怎么看?”
“开区对积余来说,应该是个经济航母,千万不能关闭。咱们这个可是前些省批的开区,批下来的时候不容易,这可是一块金字招牌。我也听到这个消息了。”
吴蔚看着窗外的一片浓荫,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