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根弦,紧绷了很多年,藏了很多年。不知是谁,在满是灰尘的深处里,找到了它,拨动了它,响起了久违的那个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薄暮笙不喜欢。
收起心中那多余的情绪,眼眸里的柔情都一一收起。
“这伤不会要你命的。”即便将柔情都收起,但是一开腔那一瞬间,还是控制不住地放柔了嗓音。
“会要我命的,薄先生,我这小身板承受不了任何的风吹雨淋。”她娇声娇气地说道,末了还不忘抹一把眼角的泪。
这做作的姿态,薄暮笙的脸色一黑,心中仅存的关心都荡然无存。
“袭击你的那个人看清脸了吗?”坐在角落的黄焕文冷冷地开口。
阿雅望向他,这一次大难不死,其实也有黄焕文的功劳,要不是他开车及时将自己送到医院,恐怕自己会流血过多而死。
“是个流浪汉。”她回答。
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黄焕文帮了她,她自然不会再带有色眼镜去看他。
黄焕文听到回答,身体一僵,手紧紧握成拳头。
“休息吧,你还有伤在身。”薄暮笙道。
阿雅一把伸出手,拉住要走的他,“我不要睡觉,我怕我睡着就醒不过来。”
她说的是真话,薄暮笙却以为她是在撒娇,正要甩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