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那女儿生性清高,性子又拗的很,当晚想不通,就直接投了井,丢了性命……”
妇人实在说不下去了,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
“湘城太守……”魏晖然喃喃着,抬眼瞟了眼马车的方向,凝眉问道,“那刚才那帮黑衣死士可是冲着你们来的?”
“确是如此!”老汉低叹一声,无奈道,
“来之前,我们老两口亲戚朋友凑了个遍,当然也有人听说我们要进京状告太守,私下捐助的,七七八八凑了不小一笔银子。
为了能顺利进京,我们老两口不舍吃不舍喝,花大价钱买了堆护卫,一路相护,本以为万无一失。
结果您们刚才也看到了,一路追杀到此,护卫呢死的死伤的伤,就刚才要不是这位姑娘出手相救,可能我们老两口今天就彻底交代在这了。”
说到伤心处,老汉也忍不住抹了把鼻涕。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怎么能有人如此目无王法,难道那太守上面就没有别的官了吗?平时怎么就没有管管?任由这畜牧继续在湘城祸害下去。”左沐终于也听不下去,咬牙骂道。
“姑娘您有所不知,那太守既然敢如此胡作非为,怎么可能会上面没有靠山,”
老汉扬头看了看天,无奈道,“而相比其他人,他这靠山更是厉害的很,一般人根本动不得,这也是我们为什么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非要上京城告的御状的原因呀……”
“靠山,能有多大的靠山?难道比皇上还大吗?平素这般肆无忌惮,我看他倒是比皇上都威武的很。”魏昭然不知何时也溜下马车,跑了过来,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从旁愤愤道。
“据说,这太守夫人的娘家是……”老汉看了看四周刚要谨慎开口,却被魏晖然直接打断了,
“都别说了!你且在这里等一下吧,待我向祖母请示一声,接下来如何处理。”
魏晖然径直而去,直接上了大长公主的马车。
不知道祖孙俩说了什么,只短短片刻功夫,只见魏晖然很快又返了回来,亲自请了那两位老人上了前面一个临时腾出来的马车。
最后,安排好一切,又掉头特意走到左沐、魏昭然,一脸凝重的叮嘱道,“您二位也别在这好奇的盯着了,赶紧上马车上歇着去,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我们就到天隆寺了。
但是有件事你们务必记得,刚才这二位说的话,你们万不可随意议论,哪怕是私下说也不行。”
“为……为什么?呀”
魏昭然习惯性的就要顶嘴,却被魏晖然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
“听话!”魏晖然大声喝止魏昭然,抬眼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又瞟了眼左沐她们坐的马车,半晌方隐晦道,“此事事关重大,稍微一个风声放出去,后果就不堪设想,更何况朝中之事本就盘根错节,牵一而动全身,你们可懂?”
“好吧,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吓唬人,我们不说就是了。”看魏晖然说的如此严重,魏昭然撇了撇嘴,只得屈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