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闻言,露出吃惊之色:“此言当真?可据我所知,整个北大陆拥有凯撒血脉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按理说,我是凯撒大帝最后一位血脉传承者才是……难道是有人冒名顶替?”
她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徐楠也有些犯嘀咕:“凯撒大帝最后的传承者?这么牛逼哄哄的吗?难不成那厮骗我?凯撒在你们世界属于稀有姓氏吗?”
伊芙琳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徐楠,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未曾谋面,但说话风格、行为谈吐好像见过似的。
“没事儿,我这就问问他,说不定你们还是亲戚呢!”
徐楠笑呵呵地掏一只漂流瓶迅速写上“你到底叫啥!?”然后塞到了传送门里。
伊芙琳脸色大变!
扑通!
刚刚被徐楠塞到传送门里的瓶子居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砸在了徐楠的脑门上!
一开始他给砸蒙了,顺手又给塞进了传送门,一边塞一边还纳闷:
“秃头凯撒的传送门坏了?”
扑通!
瓶子又砸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没有砸到徐楠的脑门上,而是被伊芙琳咬着牙顺手接住。她熟练无比地打开漂流瓶的瓶塞,直接把瓶子里的纸条扔到了窗外。
徐楠恍然大悟。
“你就是那个凯撒王子?”
“你是徐城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个秃头?”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尴尬之中。
徐楠搓了搓手,咳嗽了一声:“……或许我们对彼此,都有一点误会。”
“大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应该开诚布公一些。”
“你看这不也没介意你是个女装大佬的事实吗?话说你这衣服还挺好看的,外表看上去和女孩子一模一样。”
伊芙琳有些纳闷:
“什么是女装大佬?”
徐楠乐呵呵地给她解释了一下,伊芙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末了,徐楠还指着她脖子上的丝巾说道:
“在我们地球上,和你有类似爱好的人不在少数,如何分辨真正的女孩子和女装大佬就成为了一门必修课。”
“你知道我是怎么现的吗?”
“因为你戴了丝巾,通常来说,戴丝巾或者项圈的,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喉结来着……”
伊芙琳摸摸地扯掉了丝巾。
徐楠沉默了一会儿,才涩声道:
“女扮男装有意思吗?”
伊芙琳无言以对,她看着外面厚厚的云层,露出一丝伤感之色:
“很抱歉欺骗了您,但希望您能体谅,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或者歧视。”
“凯撒这个姓氏在这片大陆上意味着很多东西。但对于你们地球人来说,只是一个称谓,不是么?”
“我的名字叫伊芙琳,凯撒只是我的姓氏。”
徐楠表示理解。
眼前这个少女就是凯撒,那么事情就简单许多了,这些狮鹫就是冲着她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替某位贵人继承东部王国的王座扫平障碍。
“说说凯撒吧……”徐楠忽然说。
他能感觉到,伊芙琳在提及这个姓氏的时候,语气中带着的那种复杂的情绪,其中掺杂了无奈、荣耀、沉重以及其他。
他有些好奇。
伊芙琳听着高空之上冷冷的风声,陷入了沉思。
几头狮鹫轮流更换控制车厢的平衡和重量,看起来他们是想把他们护送到某个地方。
或许旅途的终点,就是他们的死期。
但不知为何,她心中竟没有任何紧张感。
“凯撒……是北大陆最后的帝国的王室姓氏。”
伊芙琳脸上浮现出了追忆的神色:“而我的母亲,就是凯撒大帝最后的血脉……现在,是我了。也只有我了。”
故事本身并不复杂甚至有点简单俗套。
普罗世界的北大陆并不像华夏历史上有那种长期大一统的帝国,事实上,人类在数目繁多的种族中也没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但也恰恰因为如此,六百年前圣战前夕的凯撒帝国成为了诗人们传唱的人类荣光。
作为历史上唯一一个统一了北大陆的帝国,凯撒王室一直被认为是最高贵的血统,可惜帝国终究无法永恒,在魔鬼的诱惑下,凯撒王族在堕落……六百年前的血夜圣战之后,凯撒帝国分崩离析,凯撒王族也遭遇许多仇家追杀,几乎彻底没落。
到了伊芙琳的母亲这一代,凯撒的姓氏几乎要彻底被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如果不是当初生了一些偶然的事情,她甚至可能选择将先祖的姓氏永远地封印。
只可惜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