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小的时候,宋瑞辉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吏,随着两人的筹谋,慢慢往上爬,已然脱离底层。
但小吏往上爬更艰难,一步一步,只是脱离最低层而已,往上的路还很遥远。
冷非八岁时就展现出对官场的深刻领悟,让宋瑞辉大是吃惊,然后凡事总喜欢找他商量,转眼已经十年过去。
“砰砰砰!”外面传来急骤敲门声。
宋瑞辉沉下脸来,哼道:“谁啊——?!”
“小非,快快!”宋母焦急的唤道。
冷非起身拉开门:“宋婶,怎么啦?”
宋母道:“长他受伤了,你快回去看看!”
冷非皱眉,朝宋瑞辉抱一下拳,转身快步离开,宋逸扬正在门口等着他。
“走吧。”看到他过来,宋逸扬道。
两人沉默的离开宋府,来到范府,进到大厅,看到了六个青年正围着范长,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冷媚正趴在范长身上哭。
冷非来到近前,查看一下昏迷不醒的范长,现胸口下陷,隐隐透出一个拳印。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瓷,将玉参雪兰丹取出一颗,塞进范长嘴里。
范长牙关紧闭,他轻轻一点腮边的颊齿穴,让其张开嘴,然后玉参雪兰丹顺喉而下。
“大姐,别哭了。”冷非道:“死不了!”
“真不要紧?”冷媚梨花带雨的问。
她被冷非镇定平静的神情所影响,也没那么心慌了。
范长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倒下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要紧。”冷非摇头。
他看向围在一边的六个青年,平静的问:“我姐夫是被谁伤的?”
六人忙摇头。
“冷小哥,咱们现范大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便忙抬回来,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在你们圣天帮昏迷?”
“不是,是在帮外的一条巷子里。”
“这么说来,还不知道是不是私仇……,好,多谢你们!”
“咱们与范大哥相交莫逆,这是应该的。”
冷非点点头。
姐夫范长是一个老好人,在圣天帮的人缘极好,结交了不少的朋友。
“水……水……”范长忽然喃喃低语。
冷媚忙去端一杯水,小心翼翼抬起他的脑袋,慢慢送到嘴边,看着他急切的喝水。
“吁……”范长睁开眼睛。
“范大哥……”六人大喜过望。
范长看到他们,露出笑容,又看向哭红了眼的冷媚,还有平静的冷非与压抑着愤怒的宋逸扬。
“我没事,小方,你们先回去吧。”范长笑道。
他说话虽然微弱,却很清楚。
六人松一口气,知道没有大碍,告辞离开。
冷非亲自送他们出门,再次郑重感谢,然后返回大厅,范长已经坐起来。
冷非让大姐去熬粥,然后坐到范长跟前,扯开他胸口的衣衫,看到了一个鲜红的拳印。
拳印微陷,好像烙印在上面,冷非扭头看向宋逸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