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整理自己写的东西也不是一件易事。
刚才认字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对于宗卷上那些不会写的字她还是不会写。
将这份口供用繁体字完整的整理出来,对于写不出来的字,她岂不是要扒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找?
果然,刚写了两行,就遇到了写不出来的字。
慕容澈扫了眼她翻书的模样,拧眉,“你在做什么?”
听到男人的声音,苏青染顿时想起了身边这个“活字典”的存在。
“哪个字不会写?”慕容澈放下药碗走过去。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慕容澈:“……”
“你有会写的么?”
“也有。”苏青染尴尬笑了笑。
“先把你会写的写了。”
苏青染撇撇嘴,重新握住了毛笔。
想起今日慕容澈将假周正脸上戴着的人皮面具揭下来的那一幕,她不禁抬手托腮,沉心思索这件案子。
虽说这段时间以来,关于案情的东西,慕容澈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但是每次断案审训她都跟在了身边,户部侍郎一案她心里也有了头绪。
从张山到莺莺、吴生再到王仵作,都是因为一份党争名单惹的祸。
自古以来,夺嫡党争都是皇帝最为忌惮的。
更何况,当今皇上当年就是弑父杀兄才登上的皇位,性子一向多疑,自然容不得在他尚在壮年时,皇位被他的儿子们惦记!
所谓的玲珑玉失踪一案,也不过是皇帝对这几个儿子的试探罢了。
那么,真正的玲珑玉就还在皇帝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