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令兆惠震惊之时,亦疑惑不已,“皇上是何时中的巫术,娘娘又如何知晓是白莲教所为?”
瑕月摇头道:“具体事情,本宫不便细说,总之请将军尽快找到白莲教,在此之前,本宫会全力替皇上延续性命;另外本宫可以告诉将军,白莲教的老巢在山西大同文县境内。”
兆惠虽仍是满腹疑惑,但也知事情紧急,当即道:“臣明白,臣这就去布置,明早城门一开,臣就立刻赶往大同文县,至于皇上……就交给皇后娘娘了。”说完这句话,他朝诸人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待得兆惠离去后,瑕月抚着伏哭泣不止的和嘉,道:“别哭了,你皇阿玛一定可以熬过这一关。”
和嘉点点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泣声道:“对不起,皇额娘对不起,和嘉听信……”几番犹豫,她始终唤不出额娘两个字,转而道:“听信她的谎言,做出过份之事,令您失望了。”
瑕月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此事怪不得你,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很晚了,你回快雪轩吧。”
和嘉闻言,连忙摇头道:“儿臣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留在这里陪皇阿玛。”
见她不愿,瑕月也未勉强,转而道:“永璂,可有找到方师?”
“暂时还没有。”提及此事,永璂神色顿时黯了下来,如果那个时候,没有让方师逃走,皇阿玛身上的巫术,很可能已经解开了,哪里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事你多盯着一些,一有消息,立刻来告之本宫。”待得永璂应下后,瑕月唤过知春,面色阴冷地道:“你去兰轩传本宫口喻,兰贵人吴氏,谋同夏氏、丽嫔、良嫔,对皇上下药,令皇上龙体受损,如今更性命垂危,罪无可恕,着即——赐死!”到了这个时候,她已经没什么好再顾忌的。
“奴婢领命。”知春应了一声,带着两名宫人前往兰轩,被永璂威胁了一番的吴氏这会儿刚刚命人换过药,准备歇下,哪知人还没躺平,门便被人用力推开。
吴氏急忙起身,不甚扯到伤口,痛得她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待得痛意稍缓后,待得借着宫人刚刚点亮灯光看清来者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今儿个昭阳殿的人是怎么一回事,走了一拨又来一拨,随时不让她安生是吗?
“你来做什么?”吴氏没好气的置问着知春,全然不知自己死期将至。
知春虚虚一笑,道:“回兰贵人的话,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来请兰贵人上路。”
吴氏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疑惑地道:“上路?上什么路?”
未等知春回答,她已是看到知春身后那名宫人捧在手中的东西,酒壶……白绫……匕……
难道知春刚才说的上路,是指……不可能,她并没有犯什么事,就算永璂将她暗中给弘历下药之事告诉皇后,顶多也只是废黜位份,何来赐死这么严重。
在吴氏惊骇难安之时,知春一边向她逼近一边道:“皇后娘娘有旨,贵人吴氏与夏氏等人一起谋害皇上,罪无可恕,着即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