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他也觉得就这么把电话挂了有点不妥,彼此沉默过后,他又问,“最近好不好?”
“好啊。”她还是简略的两个字。
气氛再度凝结。
她估摸着接下来要问她爸爸妈妈好不好了,于是马上说,“公公婆婆也好,我爸妈都好,阮朗也好。”
他在那边估计更愣了……
她便笑,“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
他虽不好意思承认,但是沉默的意思也就是默认了。
她又笑,“我还知道,你一定记不得今天是中秋节,你的手机提醒告诉你的。”
她再一次猜对。
不,根本不用猜,他从前就是这么做的。所有重要的日子,包括阮朗考试的时间,他都设了手机提醒,所以才能做到完美无纰漏。他和她过日子,就像工作一样,一件一件事有条不紊地去完成,有计划,有策划,从不出错。
有时候她真希望他能出一次错啊,让她可以有一次生气的机会,可是,绝不。
绝没有错,却又处处是错。
这便是他们生活的写照。就像和一个机器人,按照设定好的程序过着生活,可却不能指望和机器人有情感上的交流,机器人的程序里也没有写进主动关心嘘寒问暖的功能,哪怕她故意把自己冻感冒了,他也不会在她感冒之前现她在挨冻,只会在感冒以后行使他医生的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