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听她调侃,他皱了下鼻子,还是将茶杯放下,大手放在袍子上随意地曲着,剑眉一拢,“这么多年军营打滚,不说学得多深,至少不是酒囊饭袋,你当你义兄还是那个莽撞冲动的毛头小子吗!”
馥笙忍俊不禁,视线落在那一口没喝的茶上,“性子变没变不好说,不过你不爱茶这点还是没变啊……”想当初馥笙每每得了好茶都会在周轶面前炫耀一番,哪知这铮铮铁骨男儿竟是喝不来这清香微苦的茶。一般人不知周轶习性,他素来只喝自己泡的花茶,对雨后毛尖之类的是半点好感都无。一个七尺男儿偏爱女子口味的花茶,传出去还不知多少人唏嘘呢。
面无表情地将馥笙眼里的调笑收入眼底,周轶也不恼,撑着额头,“笑了这些年竟是还不腻吗。”
“呵呵,倒也是。”馥笙一笑,转而脸色又恢复清冷,正经起来,问,“周轶,你可知父兄生前……可有谋反的想法……或举措?”
“嘭——”茶杯落地,出一声清脆声,茶水洒了一地,袅袅热气一会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