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狗，你别忙。”头狼在无线电说，声音不大，气息平稳。

“不忙！你爷爷这来！”蒙击吼道。

“别失态，乖狗狗。”头狼接着说，语调轻而细，完全不像他平时的嗓子，“我要跟你决斗！”

蒙击愣了一下。

这是佣兵公共频道，每一名天守镇的佣兵飞行员都能听到。更何况头狼的无线电通话已经让他的棒球帽跟班儿连了扩音器。头狼麾下是这样，场面没有任何隐瞒，全都在桌摊得大大方方。

“决斗？怎么决斗！”蒙击调转炮口，改平飞机。歼1o微抬飞机鸭翼，在夜空划出一道亮线恢复水平。

“你回到跑道，我们一同起飞。1对1格斗，单机对单机。”头狼驾驶着f35仍然保持着稳定悬停，身后的升力风扇轰轰作响。

蒙击笑了笑“那好！我赢了，你保证政府军人员自由撤离。”

“你赢了，我们维持原来的个人选择，那些领取进攻尾张组任务的佣兵仍将攻击尾张组，协助你的政府军朋友撤离。”头狼说道，语气平静，“但如果我赢了，我们改为领取尾张组的任务，凡政府军相关人员，鸡犬不留。”

“我得听你的？”蒙击吼道。

“你必须听，你自己心里明白。”头狼在无线电回答，“不然我现在拿下最值钱的尾张组契约，干掉这架指挥机。几分钟内便能横扫政府军机群驻地！”

“那你试试！何必跟我决什么狗屁斗！”

“因为我想先宰了你……”头狼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得先宰了你！而且，”尔喘了口气，语气恢复了平静，“我得堂堂正正宰了你，维持这里的规矩！”

“哦”蒙击明白了头狼的想法。

对于尔来说，领取契约消灭政府军不过是拿点钱，但在众人面前杀死现在决定战场的核心人物蒙击，对于头狼尔的未来更重要。

“好！你设置决斗契约吧！”蒙击说道，然后下降高度准备降落。

“等一等！大哥哥！”金江姬的声音在无线电响起了。她刚才一直紧紧跟在蒙击身边，但是听到他要回到地面降落，急得喊了起来，“别去！这可能是头狼的陷阱。你要是去我可不管你了！”

“别管我！”蒙击吼道，“你从哪里来的，可以回哪儿去了！”

“哎……”金江姬心里都凉透了，这还是那个她认识的大哥哥吗。她望着进入降落航线的蒙击，什么也不想说，怨气积聚却哽堵在喉。

也许，一切都还像初次见面的时候一样吧。金江姬回想着在“六尘斋”和蒙击第一次见面，想起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感觉，想起还为他第一次洗了澡。金江姬从胸口掏出了蒙击的同袍会通卡，又在无线电喊道“大哥哥，我还得把这张卡还给你呢！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别烦我了！”蒙击答完，开始放出起落架准备降落。

他还要面临很麻烦的问题，那是汤育坚的运9zh指挥机占住了跑道末段、头狼尔的f35挡在跑道段，留给他降落的长度很紧张。更麻烦的是，刚才蒙击完成试机后降落时已经抛掉了减伞，现在没有减伞可用。

金江姬看着蒙击的飞机离开了视线，自言自语道“把这张卡寄回去行啦。”也许只能停留在第一次吧，也许不用再见了。

她朝另一侧倾转机身，振翅离开。

此刻，蒙击驾驶着战斗机开始接近跑道。地面，尔手下的嗜血群狼统统蜂拥过来，他们兴奋地等着，一会儿可以欣赏领撕咬蒙击的脖子、剖开他的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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