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就算要走,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孙浩然也跟着坐下,就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他满怀期待而忐忑地看着她,只盼她能够睁眼,看他一眼,哪怕只一眼。
就在这时候,一道清润悠扬的嗓音鬼魅般飘响在客厅里:“如歌,过来,拿着这个去阳台上晾衣服去!”
凌予似乎还洗了个澡,全身散着清新的沐浴露香气,他换了一身舒适的真丝睡衣,然后姿态雍容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个小盆。
待他走的近了,靳如歌才睁眼,她跟孙浩然都看见了,那小盆里,放在最上面的,似乎是他的内衣,还有她的内衣,一黑一白带着强烈的色差却是紧紧挨着的。而她的内衣的肩带,半耷拉着,在下面的一堆衣服里露出了一截妖娆的曲线。
孙浩然终于感到了不对劲,他忽然起身:“长,我来帮你晾衣服。”
“不必!”凌予果断拒绝,眼皮也没抬一下,直直地看着靳如歌:“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做这些呢,还是让如歌晾吧。”
靳如歌没有说话,面无表情,似乎情绪还崩溃在刚才与孙浩然的对话里。
她迅速起身从凌予的手里接过了那只盆,然后直接往阳台走了过去,一本正经地降下栏杆,拿起衣架,一件件动手开始晾。
她美好的倩影衬着窗外浅蓝的夜色,做着最为平常的家事,这一幕看在客厅里两个男人的眼里,都觉得是如此温馨。
这一刻,孙浩然再也忍不住了:“长,我听如歌的队长说,您,是如歌的,小舅?”
凌予眨眨眼:“嗯。我很小的时候,是如歌的妈妈去孤儿院把我领养出来的,我一直管她妈妈叫姐姐。”
孙浩然点点头,按理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靳如歌在凌予家里似乎比去他家里更合情合理,而凌予把靳如歌当作家人,称孙浩然为客人,也更加理所当然。
只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要是这样天长地久相处下去,日久生情可怎么办?
孙浩然的目光死死盯着靳如歌晾出的一件件衣服上,好像凌予就是故意的,还专门侧过身子替孙浩然的视野扫除障碍,让他把阳台上一件件晾好的小衣服看个清清楚楚的。
“长,我今晚想送如歌回队里去,虽然她叫你小舅,可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孤男寡女住在一起,不大合适吧?”
凌予的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宠溺的眼神从未从靳如歌的身影上挪开分毫,他不以为然道:“就算要送她归队,也是我送,跟你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说完,凌予忽然转过脑袋,深深看了孙浩然一眼:“如歌有句话说的很对,你不可以因为你自己喜欢她,就强迫她也要一样喜欢你。爱情是双方面的,这世上单相思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所有像你这样喜欢她的男孩子,她都必须一一回应他们以爱情?”
“长?”孙浩然一愣,原来刚才凌予居然在偷听么?
凌予眨眨眼:“你喜欢她,是你自己的事情,她没有义务非要回报你爱情。而她喜欢谁,是她自己的事情,你跟我都无权命令她非要去喜欢谁。相爱是需要缘分的,得之,你幸,不得,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