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方之乔一向心慈手软,他做了那么多的过分的事她都能原谅他,这一次她也同样会饶他一次,他自己再甜言蜜语哄哄她,一定会云消雾散,一切如常。这不,两句好话就把她感动地热泪盈眶,仇恨顿消。尽管她不愿交出日记,但她也不会再把日记交给他人。想到这儿,刘凯打消了给吴作义打电话的念头,决定暂时不向他汇报这件事。等他亲自过问了再解释。他想转身回家,踌躇了片刻,他又折转身走了出来,打了一辆出租车向刚才的宾馆赶去。路上他又给刚才未尽兴的女人打了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到。
刘凯进的房来,果然见那女人如约守侯在那儿。女人又精心化了浓妆,粉嘟嘟的脸盘越白嫩诱人。红唇微张,面含媚态,身材丰满而不失苗条。她见刘凯进来,立刻起身扯掉罩衣,露出里面的紧身吊带裙,裙子低的不能再低,女人的两个异常丰满的乳房赫然露出大半个,红盈盈的乳头透过薄纱隐约可见。见刘凯死死盯住自己的乳房不放,女人很是得意,又风骚的故弄姿态,扭动浑圆的屁股撩拔刘凯,嘴中却是抱怨刘凯的不辞而别。刘凯尽管阅女无数,但他仍然血脉喷张,性奋不已。他话也不说,急忙扯掉上衣,来不及脱裤子就一把抱住女人啃了起来。女人不愧是风月场的老手,懂得欲擒故纵的伎俩,用舌头逗弄刘凯一翻,又浪笑着躲开他跌到床上,裙摆也就势撩了起来露出白皙性感的双腿。刘凯又急不可耐地压了上去,这次女人不再闪躲,她麻利的帮刘凯解开裤子,顺手扔在一边,刘凯的家伙早已坚挺无比。女人帮他戴上帽子,他也不怜香惜玉,硬生生的将自己的东西插进女人的体内,他一声不吭,却越来越用力,仿佛他要把他的压抑和愤恨都泄出去;仿佛压在他身下的是带给他麻烦和痛苦的方之乔……
门无声地开了,方之乔亲眼看到,刚才信誓旦旦的刘凯不过几分钟光景,就跑进宾馆在女人身上忙活。他裸露的背影以及他身下放浪的女人的下体让方之乔一阵眩晕和恶心。扶住墙方才站住,稳住神,她转身离去。而那一对男女却正入高潮,浑然不觉。
方之乔尽管了解刘凯,但内心的善良仍然让她在刘凯的眼泪和甜言蜜语中迷失自己,她一次次地下决心了断,又一次次地优柔寡断,她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刘凯的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当刘凯跪在她面前痛哭流涕的时候,她不知道是他确实要痛改前非还是又故伎重演,她要求证。所以见刘凯出去后,她紧接着尾随其后。见他走进宾馆,她的心已经凉了一半,但她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跟了进来,现实终于击碎了她心中仅存的一点痴心妄想,真相让她无语亦无泪。走出宾馆的大门,望着街上的人群,方之乔的心里竟然是出奇的平静和坦然。她也没有打的,边走边想。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细细而又冰冷的雨丝打在方之乔的脸上,让方之乔清醒了很多。走着走着,方之乔突然感觉有些异常,她总觉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转身看时,又没有觉什么可疑的人跟梢。
方之乔猜想可能是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太疲惫不堪的缘故,导致她胡思乱想,这样想着,她也就放心大步的走回家来。
回到家后,方之乔思虑片刻,她开始整理衣物,她将自己常穿的衣服全都放进皮箱中,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她转身环顾四周,这个家看上去那么豪华,却毫无半点温馨可言。一度不幸的她曾经那么渴望能拥有自己的家,然而她拥有家后却现,这儿带给她的没有家的温馨和幸福,只有欺骗和痛苦。她曾经为了保全这个家一再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到头来却仍然一无所有。现在离开它,她毫无半点留恋。方之乔柃着箱子走出家门,她不知到当刘凯回家之后,看见她离开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她离开家就决不会再回来,刘凯会怎样她也不会关心,从此以后,他们各走各的道。
方之乔来到街上,招手正要打车,一回身,她突然见到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影快速躲到一边。她大吃一惊,联想到刚才的感觉,她觉事情蹊跷。她上了车子,告诉司机的地址后悄悄从反光镜中向后望去,果然现一个似曾相识的男人正也上了一辆出租车跟了上来。这下方之乔相信自己的感觉了,没错,她一定是被人盯梢了,而这个人是谁方之乔不得而知。眼下,除了吴作义一伙,别人不会跟踪她。
方之乔打算改变去处,她重新告诉了司机一个地址,并塞给他一张票子,说道:“大哥,我被坏人跟踪了,你想办法帮我甩掉后面那辆红色小车,我一定重谢你。”
司机也是个义气之人,说了声:“小姐,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了,看我怎么甩了他。”说完,他加足油门,超速前进,到了路口,三转两转,不久就果真甩掉了跟踪的车辆。到了目的地,方之乔赶紧下车走入巷内。
一阵云雨之后,刘凯人仰马翻,从女人身上跌了下来。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女人也香襟湿尽,鬓全乱。她见刘凯外表斯文,却想不到他在床上如此生猛。她用手握着他的家伙不让他软下去,刘凯被她握的又性起,正待想要女人骑上去接着来,手机却想了起来。刘凯不情愿的打开手机,电话里立刻传来吴作义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在哪儿?事情处理的怎样了?这么长时间为什么不向我汇报?”
吴作义一连迭声地追问刘凯,刘凯赶紧止住女人的声音,陪笑到:
“事情刚刚处理完,我正要向您汇报呢。电话里说不方便,我马上就赶过去向您汇报。”说完,刘凯就急忙起身穿上衣服,转身要走,女人不乐意了,叫到:“真是臭男人,床上比猴子还急,提上裤子就装成正人君子,说走就走,你那我们女人当什么?”
刘凯无暇顾及女人的挖苦,随意安慰到:“宝贝,改天再恩爱吧,今儿确实有急事要处理,拜拜。”说完,扔给女人一打钞票就离开。
和女人分手后,刘凯没敢再耽搁,一路急奔,很快就赶到了沂临宾馆吴作义下榻的房间。
吴作义在得知方之乔被跟丢后,气的暴跳如雷。一则他不好控制方之乔,二则方之乔竟然能甩脱跟踪的和尚,说明她已经现了被跟踪的事,她势必会有所警觉,甚至有所行动。事情的展逐渐脱离吴作义的控制是他始料不及的。
见到刘凯,吴作义气不打一处出,他没想到刘凯竟然这么不争气,连自己的女人都摆不平,一而再,再而三的给自己制造麻烦,而且是天大的麻烦。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火的时候,所以,他强压住心头怒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刘凯:“事情处理的怎样了?日记呢?搞到手没有?”现在,吴作义最关心的还是日记,只要日记到手,方之乔就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他就可以高枕无忧。
刘凯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而引起的。
当初,他要不是心血来潮把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记到日记本上,方之乔也不会掌握他和吴作义等人做的那些龌龊的事,也不会出现这么多的波折。为了日记的事,吴作义没少朝他过火,要不是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要不是他掌握着吴作义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吴作义早就对他下手了,他这个市长秘书早就下岗了,就是因为吴作义有把柄在他手上,吴作义才不得不一再迁就他,继续把他留在身边。
刘凯虽然有恃无恐,但也顾虑重重,毕竟吴作义是一市之长,现在又主持着沂临的工作,要想铁定心办他的事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他小心翼翼的答道:“都搞定了,那两本日记……日记……我已经从之乔的手里要了过来,而且,我已经把它烧毁了,所以,请老板放心,从现在开始,一切问题都不会出,一切麻烦都不会有了。”刘凯为了向吴作义邀功,也为了向吴作义表明心迹,故意说是自己已经把日记毁了。因为既然日记毁了,那就死无对证,任何人都无法追究。而且,对吴作义来说,日记事件或许永远是他的一块心病,他今后多少会对刘凯有所顾及,不会对他秋后算帐,再找他的麻烦,他刘凯才能高枕无忧,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听到刘凯的狡辩,吴作义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不无嘲讽的讥笑刘凯道:“真的都摆平了?”
“都摆平了。”刘凯继续撒着谎,刘凯自认为自己编的天衣无缝,吴作义不可能知道他肚子里的小九九。
“方之乔呢?方之乔怎样?她现在在哪里?”吴作义突然提高了声音,而且双眼出灼人的光芒,逼视着刘凯,想从刘凯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