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瞅哥哥,根本没有帮忙的意思,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吼道:“叫人来,老子在火车站让人打了,拿枪来!”
宫梦冉有些害怕,拖着行李箱就走。
高峰劝她:“慢着,这小子是狐假虎威,别信他的。”
他拦住宫梦冉笑着说:“这小子从小不学好,我就寻思今天遇到你,正好借你的身手教训一下他,你别误会!”
宫梦冉面无表情:“不好意思,我得走了。”
高峰说:“要不开车送你吧,也不是很远!”
宫梦冉说了声,谢谢,不用了,拖着行李就走。
高峰知道她误会了,不想让她走,他必须得解释清楚。
宫梦冉不想听他解释。
高春这小子的弟兄好像就在附近,几句话的功夫,从四周冒出一些穿着奇装异服,头花里胡哨,嘴里叼着长短不一烟卷的年轻人。
一个小子眼前的一缕头能到他下巴,可脑袋上是短,也不知道是什么型。他拧着胯子,晃到高春跟前:“怎么了春哥,让谁给打了,你看这脸上!”
高春一指宫梦冉:“乔仙,看到那娘们没?”
乔仙是个瘾君子,平常吸毒,吞云吐雾的跟神仙一样,狐朋狗友管他叫乔仙。他一看宫梦冉,嘴里啧啧称奇:“美女呀,我靠!”看到旁边的高峰,他不知道是高春哥哥,以为是高春调戏宫梦冉被旁边高峰打了。
他的身上立即激出一种叫兽性的东西,大吼一声:“弟兄们把那男的干了,把女的带走!”
手下小弟把嘴里的烟卷往地上一吐,扑了上去。
高春急了,上去抓着乔仙的胳膊,心说:“那是我哥哥,别连他一块打了!”
乔仙一把甩开他的手,从裤兜拿出一把弹簧刀。
这伙刚不上学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上去就打。
宫梦冉不怕他们,上来两脚踢翻两个,穿的是皮鞋,踢中的都是他们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几个小兔崽子疼得倒在地上打滚。
春哥拉住乔仙,喘着气说:“那娘们很能打,那男的别打,是我哥哥!”
乔仙甩开他的手,骂了句:“我操,牛逼呀。”他手里藏着刀子幽灵一样窜到前面。
宫梦冉面前是四个小青年,都是稚气未脱,眼神跟表情上的阴狠都是装的。面对他们,她是能躲就躲,能不还手就不还手,迫不得已还手,只是把他们打翻在地,让他们受点疼,绝对不会受伤。可是乔仙忽然窜出来,他的手里拿着刀子。
高峰一看这小子就不是好东西,放倒面前的两个小子扑到宫梦冉身前,弹簧刀在他眼前滑过,他本能的伸胳膊挡住,前臂一阵火辣辣钻心的疼痛,鲜血流了下来!
宫梦冉一看这小子敢动刀子,气愤异常,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另只手一拳打在他胸口,把他打了个跟头。刀子也被她没收扔在一边。少年一看见了血,站到一边,高春傻了,怎么把哥哥伤了!宫梦冉去查看高峰的伤,刀子割得挺深,泛白的肉都能看到,她撕下衣服给他包扎。
乔仙刀子被夺,又挨了打,被弟兄扶起来,从腰上拿出一把手枪,顶到宫梦冉脑后。
宫梦冉高峰的胳膊包扎完毕,直起身,慢慢转头,冰冷的枪口对准了脑门。
看到面不改色的宫梦冉,乔仙的手开始抖。
宫梦冉说:“假枪吧,打铁珠的?”
乔仙咬了咬牙:“你管得着吗,反正能打死你!”
宫梦冉哼的一声,胳膊一扬,乔仙眼前一花,等再次看清眼前事物的时候,枪到了宫梦冉的手里,她正仔细端详着这把枪。
乔仙吓得直往后退,他手下的小弟跟着退,他们都知道,这把枪能伤人,十米之内枪里的铁珠能轻松的击穿易拉罐,那打开人的脑袋还不更容易。
尤其是宫梦冉这个女人,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怎么这么厉害,她是从哪出来的!太吓人了!
宫梦冉把弄着手里的枪,抬头扫了一眼前面疯狂的少年,往前走了两步。
少年们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搀扶着后退十几步。
天上飞过一只麻雀,唧唧喳喳的在天上看地上的热闹。
宫梦冉只是往天上瞅了一眼,抬手一枪,麻雀落到地上,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