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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头蛇尾是不行的,既然今天是重机沙龙,那么在这场标志着中海市汽修界格局的沙龙会上,到底会冒出什么样的风波是肯定要说说的。
而且即便不想说,真的当安禄山他们就会善罢甘休吗?他们三个都是心性坚韧之辈,能在归野一统的前提下还展起来三家汽修,便足以看出他们的非同凡响。
姬年的出现确实是扰乱了他们的节奏,但要是说因为姬年就让他们止步不前那还做不到。
箭在弦上,不得不。不趁陈义琛现在弱势可欺,趁你病要你命,更待何时?
所以就在重机沙龙刚刚开始没有多久,从人群中便响起数道不和谐的声音。每道声音的响起,带来的都是归野汽修改装师的怒意,同时也让其余汽修代表心惊胆颤。
他们都明白,安禄山三家是要逼宫。每个人心底都不由暗暗叫苦,一边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边是咄咄逼人的三头饿狼,他们夹在其中真的很难受。
算了,静观其变吧。
“陈师,归野汽修老是这么霸占着咱们中海市的改装优先权,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
“对啊,当初咱们汽修界的规矩是谁的技术最硬,优先权便归谁,可就如今的归野貌似有点名不副实。”
“陈师,不知道你的右手还能拿得动筷子吃饭吗?”
……
不加掩饰的讽刺声刺耳般响起。
陈义琛脸色如墨冷漠相对。
“放肆,你们怎么敢说出这种大不敬的话来?”
“谁不知道中海市的重机改装是陈师树立起来的规矩,这个体系更是他打造的,你们这是想要逼宫吗?”
“敢羞辱陈师,活腻歪了吧?”
……
在归野汽修众多改装师的呵斥声中,靳愚更是猛然爆,面容冷酷的站出来,冰冷眼神从安禄山三个人面庞上扫过,近乎吼道:“安禄山,杨铎,任娇娇,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们怎么就敢这样忘本?”
“当初是谁在你们最无助的时候提携,是谁给予你们技术指导,是谁让你们的汽修厂能起死回生,是谁对你们有天大恩德,这些你们全都忘记了吗?现在老师右手受伤,你们就迫不及待的背叛,露出獠牙想要吞并归野,这狼子野心,人人得而诛之。【愛↑去△小↓說△網qu 】”
知道当年那段故事的人,全都站在靳愚这边,对安禄山三个人口诛笔伐,声声痛斥。
任娇娇妩媚的笑着不为所动。
杨铎眼观鼻鼻观心冷漠不语。
惟独安禄山听到这种喝叫,肥胖的身躯开始抖动,面目变得扭曲狰狞,一股危险气息释放出来的同时,声嘶力竭的狂笑道:“靳愚,少拿这种狗屁话挑刺。当年的事真的像你说的这么高尚吗?嘿嘿,我们三个是像狗一样的伺候着陈义琛这个老东西,他有将我们当人看吗?”
“尊严这种玩意对我们来说就是狗屁,狗屁都比我们的尊严有动静。你想要拍陈义琛的马屁是你的事,不要将我们拉扯上。再说现在此一时彼一时,少拿以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说事。”
“你!”靳愚暴怒。
“嘿嘿,你还别这样瞪我,冲我吼叫你还不够资格。”
安禄山从身边接过来一瓶饮料润润嗓子后,眼神高傲的扫视着坐在主位上的陈义琛,姿态狂妄,“老东西,屁股下面的位置坐的舒服吧?你的位置是我们当年帮你打下来的,说好的大家轮流坐,谁想你坐上去就不想要下来。”
“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好事,不能所有便宜都让你占了。幸好老天有眼,让你的右手被废,现在你的归野汽修已经全面萎缩,根本就不配成为中海市第一汽修厂,和我们三家任意一家相比,你的归野汽修除了外面摆放的那些垃圾重机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
“没有吧,既然没有就乖乖的让位,这样最起码还能维护你的荣誉,要是说不识抬举,你的所有荣誉都将被我们扒下来。”
“你们也是这个意思?”陈义琛面无表情的扫过杨铎和任娇娇。
“咯咯!”任娇娇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后,抬起瑰丽的美甲无所谓的说道。
“我觉得吧,安胖子说的话没错,老东西,你屁股下面的位置是应该易主。其实无所谓的,你交不交出来位置对我们都不会有影响。难道说你不交,归野汽修便还能继续经营下去吗?咯咯,你信不信只要我们三家联手,能让你的归野汽修一个星期内就破产关门。”
“你该退了。”杨铎言简意赅的说道。
三家汽修厂的所有改装师,齐唰唰的盯着陈义琛大声喝道:“你该退了!”
整个车间内的氛围刹那肃杀。
面对三家的逼宫,陈义琛面色未变,虽然说隐藏在袖子中的右手激烈颤抖,但却死死控制住悲愤情绪。
“是非黑白曲直自有公论,当初的事情到底为何,你们心知肚明。是我奴役你们?是我践踏你们的尊严?你们在我这里就那样悲观憋屈,日子难过的像是一群过街老鼠?”
“笑话,真要那样,谁能忍受一天?你们那?却是硬生生的在这里待了一年,那一年对你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扪心自问不清楚吗?大家原本都是汽修界的同行,应该为了这个行业的蓬勃展而共同努力,可你们却非要目光短浅的将主意打到归野汽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