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戎说完就命十个骑兵留下保护刘启,自己转身上马离去。
刘启感到好大没趣,悻悻的随便找了一顶帐篷钻进去就倒头大睡,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天塌下来也有赵戎顶着呢,明天再问个清楚吧............
“吁......”
几声战马的长嘶将熟睡中的刘启惊醒,腾的跳起来抓起惊鸿宝刀就冲出帐外。
刚一掀帐帘,刺眼的阳光就钻进仍然惺忪的眼睛,刘启急忙抬手遮住阳光,这有未时(下午一点)了吧,竟然一觉睡了这么长时间!
“刘将军!”
周围的兵卒见到刘启纷纷肃立行礼。
呼,看来叛军真的被打退了!
刘启看到部下懒散的样子就知道危机的确过去了,高悬的心立即放了下来,而部下们眼中崇敬的眼神更让他心情顿时豁然开朗,
得,这险冒的值了,现在本将军振臂一呼,朐忍军民还不举家来投?哼哼,到时还不是要兵有兵要民有民?
刘启正暗自得意,忽见一拨人乱哄哄的从营门急匆匆向自己奔来。
眨眼间一个劲装少年被赵戎留下的侍卫领着率先抢近前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刘启面前俯便拜:“侄孙来迟,请叔祖恕罪!”
刘启使劲揉揉眼睛,近看之下这少年身上锦缎所制的窄袖胡服,衣摆扯掉一大块托在身后都浑然不知,满脸全是尘土,被汗水冲出一道道小沟,束的丝带也松了,头乱糟糟的外在一边......
“啊?这不是阿吉么?”
端详了半晌刘启才反应过来此人竟是赵笮的孙子赵熙,急忙伸手将阿吉搀扶起来:“阿吉,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赵熙并未回答,抱着刘启的胳膊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许久,确认刘启身上没短什么零件后才放下心来说道:“幸得上天垂怜,叔祖安然无恙,否则侄孙再无面目回到江州啊!”
刘启急忙打断赵熙的话将他拽进帐内说道:“呃,阿吉,出门在外不用讲家里那套规矩,别再叫我叔祖啦!你赶紧告诉我为什么要跑到朐忍来,家里出了什么事?”
赵熙施礼道:“叔祖宽心,家中一切安好,是家祖命姑母和侄孙随季胜将军前来协助叔祖......”
刘启手抚额头很无奈的看着赵熙道:“阿吉,我说咱能不讲这么多规矩吗?算我求你了,别叫我叔祖啦!咱好好说话行不?”
其实冲一个同龄人一口一个叔祖也让赵熙觉着别扭,可自幼接受的教育让赵熙不敢有丝毫越礼之举,很为难的问道:“这,那侄孙该如何称呼叔祖?”
刘启一拍赵熙的肩膀大大咧咧的说道:“你我平辈论交,你今年十七对吧,我二十一,喊我一声大哥就行!”
“啊?使不得!使不得!这岂不是乱了礼数,恕侄孙不敢从命!”
赵熙吓了一大跳,慌忙连连摆手,要是听从这位不着调的叔祖胡来,让祖父和父亲知道了非家法处置自己不可。
刘启见赵熙反应如此激烈知道在这个问题上难以达成共识,皱皱眉头眼珠一转嘿嘿冷笑了一声问道:“呃,阿吉,令祖可曾委任给你职位?是否告知你听何人之命行事?”
赵熙答道:“家祖任命侄孙为安夷护军,总督粮草兼行督军之职,全军上下皆奉叔祖号令!”
“嗯,那就好。”刘启猛然站起来低喝道:“赵熙听令!”
赵熙慌忙起身肃立抱拳行礼答道:“侄孙......”
“嗯?”刘启把眼睛一瞪。
赵熙反应过来赶紧改口道:“末将在!”
“我命你从今往后不许称我为叔祖,也不可自称侄孙,你我平辈论交,叫我大哥也行,直接叫我的表字亦可,若敢违抗军法处置!”
号施令的感觉还真爽!刘启看到无奈接受的赵熙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