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森站在门边,与吴队长对视了一眼。看到吴队长吃惊的眼神,慕森其实在心底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慕森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然后看着眼前极力掩饰惊慌的女人,语气低柔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郭、郭玉梅。”女人头都没抬,支吾着回道。
慕森微微偏了偏头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郭玉梅,她连忙调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和情绪,然后勉强笑着说:“我、我没有紧张。我一个妇道人家,只是不喜欢进警局而已。”
慕森表示理解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我们只是希望了解一些问题。”
郭玉梅局促不安的点了点头。
“你和你丈夫感情好吗?”慕森一上来问了一个比较尖锐的问题。这使郭玉梅那原本紧张的神经绷的更紧了。她躲避着慕森的直视,战战兢兢的说:“好、很好。”
“那您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慕森又问。
谁知,郭玉梅一听这个问题,顿时激动的看着慕森喊道:“这是我自己摔的!真的是我自己摔的!求求你们相信我!”
慕森没什么表情,淡定的看着郭玉梅。而吴队长在旁边却不禁皱起了眉头。这女人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那么激动干什么?而且,这明显是谎话。摔的?可能摔的鼻青脸肿,连嘴角都是淤青么?看来慕森他们说的是对的,这个女人在受虐的过程中真的产生了心理变化。不管她遭遇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现在即便安全的坐在警察局里,她也不会出卖张越明,反而还会全力的帮助他。
在郭玉梅极度紧张的情绪中,慕森自知是很难问出什么线索的。所以他稍微想了想又问道:“郭女士,您和您的人,有孩子吗?”
一听到“孩子”这个字眼儿,郭玉梅顿时怔住了。这样的反应再一次引起了慕森的注意,这不是一个寻常的情绪反射,孩子看来是一条关键线索。
大概沉默了有半分钟的时间,郭玉梅讷讷的回道:“没有。”
慕森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总不能去追问他们为什么没有孩子吧?
索性,慕森从桌子上拿出了一张纸,然后又拿了一支笔,一边写着字,一边很轻松的对郭玉梅说道:“郭女士,为了可以缓解您的紧张情绪,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似乎是超出了郭玉梅的预想,她万万没想到坐在警局里竟然还能和办案人员玩儿游戏?这一下子,把郭玉梅绕蒙了,她不知道慕森到底想要干什么。一时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慕森写完了,将那张纸正着推到了郭玉梅的面前并说道:“请您根据纸上的单词,在第一时间说出您可以联想出的人事物。”
郭玉梅低头一看,纸上只有那么几个毫不相关的单词:天真、粉色、有神、金属、性。
慕森观察着郭玉梅的反应,当他看到郭玉梅那难以掩饰的纠结与为难时,他恰合适宜的催促道:“请您说出您所能想象到的关联词。”
郭玉梅的唇在微微颤抖,她又沉默了片刻这才低声回道:“儿童、花朵、眼睛、武器、丑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