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受惊呢?
谢国公腾出手后,立刻派人去追查此事。
谢夫人刚才一直在提心吊胆,现下也撑不住昏厥了过去,被送回了她自己住的院子,裴家那几个待了没多久也回去了,宫里来的宜川公主也赶着回去将情况告知皇后和楚贵妃,倒是傅悦没有离开,去看了一下谢夫人后,她折返回了十公主住的院子。
姬亭在里面床边给十公主施针通脉。
傅悦没有让人通禀,直接就进去了,而守在门口的人,也并没有揽着她。
宽敞的房间内,因为是封闭着的,所以,血腥味尚未散尽,夹杂在浓郁的药味和艾香中,不算很重,却闻得出来。
十公主躺在床榻上,面容白不省人事,姬亭正在给她施针,因为情况特殊,她虽不至于衣不蔽体,可身上的衣物只能算是半遮半掩,身上许多地方都扎着银针,特备是凸起的肚皮上,虽然姬亭是个男的大夫这样极为不妥,可事有轻重缓急,事急从权救命要紧,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也只能任由他这般救治了,原本除了十公主的丫鬟,也没有人知道屋内是何情况,何况,医者面前有救无类,并无男女之分。
傅悦瞧着,对此更是无任何感觉,因为她这么多年下来,也是不少次这样在姬亭面前给他救治,对于姬亭来说,从来都只有病人,并无男女之分,何况,他本身又有这样的恋慕倾向,所以,这些所谓的贞洁廉耻都算不得什么。
她进来的死活,姬亭正在聚精会神的施针,没有理她,仿佛不曾察觉有人进来,十公主的两个婢女正在打下手,只看了她一眼便继续做事了,她也不曾出声打扰,找个地方坐下静静地看着。
等了有小半个时辰吧,姬亭才拔了针放好,让一边的侍女给整理好衣物被褥,才站起来走向傅悦。
“小师父。”
姬亭蹙着眉很严肃的看着她,压低了声音问:“怎么还不回去?忘了你自己也还在养病?”
傅悦低声道:“我一会儿就回去,小师父放心吧。”
姬亭点了点头。
傅悦这才问:“小师父,十公主现下如何?要何时才能醒?”
姬亭面色凝重道:“情况不比之前好多少,我就不废话了,至于何时能醒来……她这情形估摸着也得昏睡个两三日了。”
傅悦点了点头,看着姬亭,欲言又止。
姬亭蹙了蹙眉,无奈的看着她:“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少学燕无筹那狗东西说话吞吞吐吐!”
傅悦:“……”
傅悦深吸了一口气,便问出来:“是这样,之前我瞧着小师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说出来,是不是十公主和孩子还有什么问题比较棘手?”
“你看出来了?”
“嗯。”师徒俩这么多年的相处,这点还是看得出来的。
姬亭点了点头,唏嘘一叹,道:“确实是有些话我没有跟他们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