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眸光动了动,摇头,“不行。”
花颜恼怒,“你方才答应了除了那句话,以后什么都听我的。”
云迟摇头,“不包括床笫之间。”
花颜感觉手臂不僵麻了,伸手掐他。
云迟任她掐了两下,温声说,“我身上也是痕迹斑斑呢,要不然我脱了衣服让你看看,你就知道了。”
花颜手一顿,猛地想起似乎第二次时,他时间太久,她受不住,被他吻着开不了口时,便推他,推不动,便掐他,依稀似乎痕迹在他身上落了不少。
她讪讪地撤回手,推他,“我渴了。”
云迟瞧着她,笑着点她眉心,带着宠溺和温柔,“好。”
花颜拂开他的手,觉得这一番真是够任性地撒泼闹脾气,难得他好性子地哄他,即便她素来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云迟给花颜倒了一杯水,直接端到了她嘴边。
花颜顺着他的手,一口气将水喝了,然后,看了一眼天色,只见已经入夜了,月色挂在天边,似十分明亮,她不由问,“今日是什么日子了?”
近来她都混得浑浑噩噩的,确实是不记得什么日子了。
云迟随手放下杯子,浅笑说,“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
花颜暗想着时间过得可真快,竟然转眼已经快到中秋了,她说,“我来了京城有几日了,还没去过敬国公府拜见,明日……”她刚想说明日去好了,猛地想起自己脖子上都是痕迹,高衣领的衣服都掩饰不住,顿时脸色又刷地不好了,“都怪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云迟瞧着花颜,觉得这样子的她,有血有肉,生动极了,一改她与他之间隔着的那层薄薄的纱,分外地让他心动成痴,他笑着说,“有活血化瘀膏,稍后抹上些,顶多明日一日,后日大约痕迹就淡了。后日去吧,敬国公和夫人都不是细致的人,粗条得很,看不出来的。”
花颜点点头,“但愿如你所说。”
云迟微笑,“今日收了两封信函,是陆之凌和梅舒毓随奏折送来给你的,现在要不要看?”
花颜一喜,“要看,快去拿来。”
云迟转身,将两封信函拿到花颜面前,意味不明地说,“他们倒是胆子大,写的太子妃亲启的字样也敢送到我手里。”
花颜失笑,嗔了他一眼,一边拆信一边说,“这个醋你也吃,堂堂太子呢,出息。”
云迟被她这一眼的眼波流转给看得顿时又心猿意马心神池荡,呼吸一窒,扶额而笑,“你说得对,的确是有些没出息。”
花颜觉得他承认还算是极有自知之明,也不再说话,低头看信。
厚厚的两封信,她先读了梅舒毓的,又读了陆之凌的,二人的信都先是问了她的境况可好,又问了云迟是否欺负她,与云迟相处是否如意等等,然后又说了西南细细碎碎的琐事儿,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亦或者有趣的,字里行间,显然二人除了练兵稳定军心和民心外,其余大多数时候都无聊得很。
二人虽然信的内容不尽相同,但是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云迟坐在一边瞧着,末了说了句,“真是让他们太闲了。”
花颜抿着嘴笑,又嗔了他一眼,收好了信函,对他说,“你让人给我拿针线来。”
云迟看着她,笑容深深,“给我绣香囊?”
花颜与他闹够了脾气,自然又恢复了好性子,笑着点头,“反正我睡了一日,此时也不困了。”
云迟颔,“先用饭吧,用过饭后,我陪着你。”
花颜虽然还不饿,但想着云迟批阅了那么多奏折,他自然饿了,晚膳不能不吃,遂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