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大学?”聂蔓蔓一愣,她想不通这两件事会有什么关联。“对,就是考大学!”何冲愤恨的说道,“去年,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候,我这个所谓的姑姑和姑父,蹦着高的来我家闹,为的就是我爷爷传下来的那个盘子,结果把我妈给折腾的哮喘加重,更扬言要打官司
,搞的我也没了心思正经考试。”
想起去年的事情,何冲心里的火气更大。
“我虽然不说学习非常好,但如果挥的好一些能勉强上个一本,但最不济也能上个二本。”何冲继续说道,“但就因为这件事我却连二本的分数线都不够,只差五分。”
“为什么会这样?”聂蔓蔓不明的问道,在她印象里,亲兄弟姐妹不应该互帮互助的吗,为什么会闹成这般模样。
“这事还要从我爷爷开始说起。”何冲叹口气,诉说起了往事。
何冲的奶奶在十年前过世的,十年以前其实这一家人都还算和睦,虽然何丽敏夫妇时不时的也会暗讽几句,但何英成夫妇就权当是个玩笑话也不当真。
其实何冲的爷爷家庭状况也就一般,除了一套房子外再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当然了,那时候他们不知道自家老爷子藏了这么一个官窑的盘子。
房子自然就是何冲家现在住的这套了,因为何英成早年下岗,家庭情况实在不好,所以何冲的爷爷和奶奶在征得全家人同意后便将房子过户给了何英成。
这就属于赠予了,其实何冲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何英成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在暗中早将当时这套房子所能换取价值的一半给了何丽敏,所以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占不占便宜的说法。
何丽敏因为找了个在他们看来很有本事的丈夫,故而对这房子也并没看在眼里,毕竟当时的房价并不像现在这么吓人,但给她钱的时候却也没见她客气。可就在何冲的奶奶去世以后,他的爷爷也因为悲伤导致身体每况愈下,本以为自己的两个孩子会尽孝道照顾自己,却不想何丽敏马上就露出了丑恶的嘴脸,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的父亲踏进自己家门一步,不
仅如此,甚至在这十年里看望老父亲的次数用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
但好在何英成夫妇俩是有良心的人,不仅把老人伺候的熨熨贴贴,更在老人病重的时候不惜拿出全部存款替老人治病,哪怕是明知道老人已经时日无多。
而何冲是唯一的孙子,自小受到父母在为人处事上的熏陶,对自己爷爷更是无比的尊敬加孝顺,爷孙俩的感情好到不得了。而那何丽敏一家人,就好像没这个老父亲一般,不仅来看望的少,更是吝啬的几乎一毛不拔,只是在最后老人住院的时候,何英成实在是拿不出钱了,这才打了个电话过去,询问是否能出点钱给老人治病
住院,毕竟那是他们兄妹俩共同的父亲。
谁想何丽敏居然脸皮厚到令人指,不仅没来医院探望,甚至只转了五百块给何英成,说是全家就剩这点钱了,简直就是睁着眼说瞎话。
再后来,何冲的爷爷去世了,但是谁都不知道在他住院以前曾自己找到过一家律师事务所,立下了遗嘱。
在遗嘱里说的很明白,所有东西全部留给何冲,其中尤其点出了那个乾隆官窑的瓷盘。
遗体火化的时候何丽敏没出现,但她给何英成打过电话,说是自己绝对不会出殡葬费的,同样自己也不会要任何老人留下的遗产,因为在她看来自己那穷到不行的父亲是不会留下值钱的东西。
何英成这时已经对自己妹妹心灰意冷,故而也没反对。
可谁想,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不知道何丽敏在哪听说了老人留下了个古代的瓷器盘子,而她又不知道听谁说的古玩会非常值钱,这才不顾一切的冲到何冲家想要强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