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苓说道:“对不起,对不起监狱长,我,我不敢再提了,可是这事,你要为我做主啊!”
监狱长骂道:“做主什么!这不是你自找的吗,你先要去吓唬他压他,他找人压断你的腿,你活该吗!”
黄苓说:“都说他和黑社会有染,他找的黑社会,对付我。”
监狱长说:“你看看监狱里面的这些有点能力的,谁没有和那些人牵扯着多多少少的关系?你想查什么?你想说什么?这个事,就这样,不许再提了!我还想安安静静退休!你给我也安静了!”
说完,监狱长就走出来,我赶紧小跑过去那边了。
监狱里面,看来一些没关系的事背后,都是牵扯着复杂的关系,例如一个黄苓,突然的飞起来,没有人推,是不可能的。
监狱长说和那些人牵扯多多少少的关系,那么说来,其实她自己可能都有牵扯着关系了。
不过,又有谁牵扯不到呢,像监狱长那样的,身居高位,人家黑社会的可能拜托她帮忙照顾一下进来的一些人,就给她塞钱什么的,钱啊,谁不想要啊,而且很可能还不得不要,你不要,就有人想着要干掉她。
黄苓竟然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完蛋,完全不在意料之中,而且,如监狱长所说的,即使她回来,也只能安排其他位置给她了,笼罩在我们监区头上的那片乌云,都他妈的散开了。
真好。
次日,正式命令下来,徐男为我们监区的代理监区长。
这个所谓的代理,一般是代理就是试用期,试用期大约半年一年这样的,但是徐男毕竟还比较年轻,而且进来的时间才几年,这几年可能对我来说很长,但监区里很多老职工,干了二三十年的都有了,还是底层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大把人啊。
所以徐男这个试用期,想要从代理过渡到正式,估计也需要个一两年的时间,不过,混社会,混职场说来说去,终究是混的一个人品,黄苓就人品不好,混个声名败裂的下场,而徐男,人品好,直接可以从一个小小芝麻官飞升到监区长的位置。
徐男上去后,我们照例是开餐喝酒庆祝,然后新官上任三把火。
当然,徐男很多东西,都来和我商量的。
以前那帮唯是瞻的那帮人,看到那个黄苓撤了,轮到徐男上来,都来捧徐男了。说什么黄苓逼着她们对付我们之类的,说黄苓不是人之类的,一群小人啊。
当徐男想去骂这帮人叫她们滚的时候,我引用了战国中的一段故事来说服了徐男不去骂她们。
孟尝君曾经大落大起,那些跟着孟尝君身边的人,看到孟尝君失势,几乎全都离开了,后来赖冯谖之力,孟尝君又东山再起了。这时,原先跑掉的那些身边的人们又陆陆续续回来了,看来这些人脸皮确实不薄。孟尝君颇有感触,他对冯谖说:“唉,我孟尝君一贯好客,门下有食客三千多人,这先生也知道的。这些人一旦看到我失势,个个都背弃我,没有谁回过头来看看我田文。现在仰赖先生之力,我侥幸复位,这些人又都跑回来了。他们有什么颜面来见我呢?如果有跑来见我的,我一定要往他的脸上吐口水,大大羞辱他一番。”
冯谖听罢后答道:“富贵者多士,贫贱者寡友,这是人之常情。这就好比市场的情形,早晨大家要拼命拥挤着去买东西,可是到日暮后,谁也不会往那儿看一眼。为什么呢?因为早上可买的东西多,到晚上时就没货了。同样的道理,您有权有势时,大家都争着前来,因为您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可是你失势了,大家就离开了,因为从您这里得不到东西。这就是人之常情。所以您也不要因为埋怨而断绝宾客们的门路,希望您以待他们像往常一样。”
冯谖不让孟尝君赶走他们,这是因为,食客们利用孟尝君,但孟尝君也利用他们赚取美名,捞取政治名声。
而现在,徐男和我,都需要这帮狗腿们办事,如果赶走她们不用,也不能一下子全都开除,我们没那个权利,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好好对待她们,然后让她们为我们跑腿办事。
有奶便是娘的墙头草们,看到我们对她们态度好,都表明以后什么有事尽管吩咐之类的话。
我们就呵呵了。
我和徐男商量,第一件事,先去把禁闭室那些被黄苓所关的女囚们,一个一个的查清楚,如果不是因为太重大的犯错,都放回监室里,妈的不查不知道,一查,现他妈的黄苓,真是无语了,那些顶嘴她一句,或者是看到她没来得及打招呼的,她都拉进去打,拉进去关了,禁闭室里人满为患,几乎每个禁闭室都塞了几个人。
把那些该放的都放了,被从禁闭室放出来的女囚们对我们感恩戴德。
还有,废弃那些严苛的对待女囚的规矩,例如什么看到我们下来就要什么蹲着抱头什么的,不必要,直接让她们好好站着打招呼,然后做她们的事就好。
还有就是那些之前的分钱,算了还是这样分吧,原本想减少一些的,但是如果减少了,监区的我们这些手下分到的少了,势必闹矛盾啊。
然后就是烟啊酒啊,杂志什么的,让我们来控制,可以适当的弄。
至于手下们,并不是说大家分到的多就心服口服,最主要的是公平公正。
那些之前不跟着我们的那些人,以为我们上来后,就要给我们的人多分了,为此,我特地安排了她们的一些人参与分钱,然后让她们自己也算,也分,大家公平了,大家都心服口服。
不过,我们的人就有意见了。
沈月就来找了我,一开口就说:“队长,你说,我们之前受到她们压迫,现在我们好不容易翻身了上来了,姐妹们都不同意,凭什么我们要跟她们一样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