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来杨柳开,冬杏花朵满山飘。
一座隐秘在丛林的山峰,这里开满了杏花,杏树中有一家不起眼的茅草屋,小院中种满一种红色的花朵,这种花就像沾了血一般,格外晶莹剔透。
茅草屋中走出一女子,她一身红衣袍,腰缠红丝带,头红丝裏,又有杏花双尖簪,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阳光,白皙的脸颊,眉心中间一点红,想来是一颗美人痣,她到花丛中,轻轻地摘下一朵在鼻尖一闻,薄薄地红唇温柔一笑,紧接着又摘下一朵,握在芊芊玉手间,她每一个动作都能看出她的文静,她手突然一动,竟多了一柄二尺短剑,杏花雨飘飘而下,她在雨中翩翩起舞,她的动作很慢,似乎是怕伤到这杏花。
“花,你怎么凋谢了?你知道我的心思吗?你的美总是短暂的。”
“我的剑,你可知道我的心思,你一直陪伴着我,看来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
女子一回头,只见杏树林中走来一男子,他的衣着竟也是红色的,长过肩随风扬,腰悬红绳青玉坠,一根木簪头上插,背着一把红鞘剑,他模样
器宇轩昂,一双剑眉生正气,红袍一飘,简直风度翩翩。
女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怎么又穿和我一样的衣服?
“晓晓,我穿成这样就像你在我身边,每当想你的时候,便看看这身衣服。”
“林戈,少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我只是看在你为我挡剑的份上,才答应你做你的朋友的。”
一个是江湖中盛名已久的女剑“东城晓晓”,一人是令江湖谈虎色变的无情剑“林戈”,自那一次古卷之乱,二人从此隐居于深山之中,林戈他剑虽狠辣无情,也是个痴情人,也不知道为何,却单单迷恋上了一代无双飞剑东城晓晓,在她生死危险的一剑中为她挡下了一剑,差点丢了性命,想来是把她的心感动了,却不知道死缠烂打的过了好久,冰冷如霜的东城晓晓自林戈伤好后,也没有说过话。
林戈早己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他每日拂晓都会在这里等着她的出现,没有她的话,他是不会踏进这茅草屋一步,就这样过了半载有余。
林戈无赖地一笑道:晓晓,你不是答应我一起隐居的吗?
东城晓晓道:谁答应你了?你这个无赖,我只是看这里风景不错才留下来的。
林戈道:可我这个无赖翩翩喜欢上了你。
东城晓晓转过身来,睁大一双晶莹的眼睛有些小生气的说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
林戈道:那你是有喜欢的人了?
哼!东城晓晓道:我喜欢谁用你管啊。
林戈道:你若不喜欢我,又何必救我命?
东城晓晓道:我只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才救你的。
林戈道:你若不喜欢我,为什么待在这里不走?莫非是在等我?看来,你还是喜欢我。
哼哼!东城晓晓哼了两声,轻轻一跃,飞上了那茅草屋之上,说道:你听好了,我不喜欢你,我现在便离开这里,你若再在跟上来,别,别怪我不客气。
说罢,一道剑气将这茅草屋击了个粉碎扬身向南飞去。
林戈愣在原地不动,说道:晓晓,你若杀便任你杀,你若不喜欢我,又何必为我流泪?你心里是有我的。晓晓!等等我。
说罢,也向南飞去。
冷艳的东城晓晓没用多久便离开这片密林,看看身后并没有林戈的身影,也是叹了一口气,见远处有家茶铺,想想飞走了这么久也有些干渴,便来到了这家茶铺之中,唤来了小二,上了一杯半冷半热的茶水。
茶铺不大,但在这方原百里有此一家也为行人多了些方便,虽是简单的茅草所建,但喝茶还不少,生意还算不错。
喝茶的人有些不同,有些是商人,有些路过此地庄稼人,有些人则格外刺眼,只因为他们手中多了把杀人的剑。
江湖险恶,不得不防便是由这些人引起的,特别是一些剑客,他们特爱找人的麻烦,而找麻烦的对象即不是这些商人和庄稼人,而是同自己一样的剑客。
茶铺中突然来了位漂亮女子,而且手中还拿着剑,若是个男子,他们还不敢轻易放肆,只是这女剑客也是少的很,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剑术是永远强过女人的。
一群拿剑的大汉走了过来,眼中之人竟是正在喝茶的东城晓晓,他们人不多不少,有六七个有余,见衣着打扮,不像是什么名门正派,倒像是一些混迹江湖的混子,见到东城晓晓孤身一人,便起了为非作歹之心。
仰面走来一名大汉,手中的铁剑往东城晓晓桌上一放,脚往椅子上一踩,摆出一副流氓的样子,其它的人双臂抱剑,色眼色笑地看着她。
走来的这大汉第一个说道:这年头,这女剑客还真是少见,每想到让我们哥几个碰到了,而且还是这深山野林之处。
后面的人边点头边笑,眼光没有离开东城晓晓一点,而她仍然喝着茶,就像没看见他们似的。
这人又说道:不知道这女剑客的剑术如何,小妹妹,咱俩比试比试?
见东城晓晓仍然对他不理不采,脸色一红,觉得在众位兄弟面前丢了面子,右手拿剑,左手一丢剑鞘,剑锋一指便要刺。
东城晓晓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中快要出了鞘,不料这时不知从那飞来一把剑,直接定在这茶桌之上,这些人一见此剑,就像老鼠见了猫,剑也没有拿稳,扑通倒地,剑掉了一地,只见这把剑的剑刃之上刻着两个红色的字“无情”!
林戈走来,说道:谁敢动我家晓晓?
“难道你们是无情剑和无双剑!在下,不,不,不,我们有眼无珠,打扰了两位大侠,还请饶我们一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