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出手了!!”
苏山河率先出手,一刀而来,尽显狂之一字,豪迈而洒脱,此狂非彼狂,苏山河的狂,乃是如暴风骤雨一般的狂暴,凌冽,狂!!疯狂,急涛汹流。此为刀法,非是内劲之争,玉皇顶上,晴空依旧。
技法深处,便可引动他人心绪,结合更强大的劲气之争,便可引动天地气象。
恍惚间,秦风便置身于一叶扁舟之上,四下里茫茫无边际的惊涛骇浪,浪头击船,雷雨交加,在狂风的加持下,筷头大小的雨点化身箭雨一般,侵蚀着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扁舟,雨穿木板,雨破罡身。
浪击船头,掀起数丈汹涌水帘,如巨兽张开了嘴巴,欲将其吞噬。
一切情绪,在苏山河刀法动的瞬间侵蚀着秦风的心灵,秦风面色恬淡,几如老僧枯坐,内心静如止水,任而千百般手段,我自岿然不动,手中澄洌早已出窍,却并未主动出击,连脚下也未曾移动过半分。
不用劲气,他还有强横的肉身,以肉身之力,牵引着苏山河的刀法,被动的抵挡着每一刀,每一招。
站在原地,身如山岳,隐约有几分空濛之意,面色温和,在秦风身上看来,这似乎并非是一场龙争虎斗,而是两个老友之间的相互讨教,更像是互道机缘。
一人攻,如狂风疾雨,一人守,如山麓横亘,说不尽的气定神闲,道不完的渊渟岳峙。
如此巨大的反差,旁观者之中,不少境界不够的修者皱着眉头,这两种极度反差的气势让他们感到无比的难受,而不少高手,则是面色凝重,场中大多是一些弃徒、散修,无望更高的修为境界,花大精力在技法之上。
眼光毒辣,又怎会看不出来?场中秦风虽是仗着己身的强横肉身,但其刀法之精妙,已经超脱了一招一式之间,而是在于他的每一刀,每一次防御都能恰到好处的将苏山河的气势凝练出来,让其挥出巅峰的力量。
妙到毫巅,迟一分不美,错一招落败。
别人都能够明悟,他苏山河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眼底迸射出更加浓郁的精光,战意昂然,每一刀,都超乎自己一生,每一刀宣泄得淋漓尽致,从未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一战。
他不愿意就此作罢,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苏山河的气势逐渐拔高,手中劈出三百六十一刀,气势凝练到巅峰,一刀落下!!
惊涛骇浪之中,最后一记浪涛汹涌,最强的一式收尾,秦风目光一凝,双肩不自觉一抖,双手握刀,身体微微前倾,一刀当下!
轰!!
即便没有劲气,可这一刀之威,散的余波依旧令人胆颤。
苏山河脸上满是汗珠,面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有些苍白的头显得几分凌乱,打理得精致的长衫也扯开了一个口子。
收刀而立,“哈哈哈哈!!畅快!!畅快!!秦公子,多谢成全,老朽不敌,自愿认输。”
秦风温和一笑,抖了抖有些酸麻的手臂,“你的确不凡,刀法已脱俗流,东大域内,想来也当是有数的人中之一了。”
说道此处,苏山河面色微微一滞,脸上带着一丝无奈,更有些许不甘,长叹一口气,“终归不过是左道,没有修为,寿元尽了,一场空罢了,莫看刚刚老朽似乎占尽便宜,占尽上风,但老朽明白,若是公子使用体内劲气,莫说这三百六十多刀。”
“只怕公子一刀,老朽便已经命丧当场了。”
秦风微微一笑,“苏山河!有些事情早下定论可不好,知道他们为何随着我么?”
秦风只是这么一问,却没有点破,苏山河愣了愣神,随即看向了远处的八人,脸色猛然间一喜,似乎想到了什么。
“秦公子.......”
秦风摆了摆手,“此地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今夜,我在紫气阁等你,若是想清楚了,便来!!”
事实上,根本不用想清楚,苏山河在第一时间想到那个可能的时候,心中便已经做了决定,当即神色一恭,对着秦风行了一礼,“苏山河多谢公子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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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胜出,虽然这一战远没有众人想象的那么惊天动地,而且对于那些原本想要来观看秦风刀法的人来说,打斗场面中似乎并没有看到秦风的真正刀法,只有少数人看出了其中奥妙,可奥妙归奥妙,终究不如视觉的刺激舒畅。
不过这一战,却给这个去年日增加了几分热闹,南阳这个繁华的精致小城里也更添了几分江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