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助理——”我放开嗓门大叫着,眨眼间朱能就抱着医药箱跑到了会客厅里面,并从中摸索出一个白色的药瓶,取出几粒塞到了薛少康的嘴巴里。
而此时薛少康还在紧紧地捂住了胸口,脸色却逐渐地好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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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感觉怎么样了?”朱能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要不要上医院?”
薛少康挥了挥手,声音有些虚弱,“不去医院,你把我扶到房间里休息下……”朱能扶着薛少康朝着卧室走去。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顿时觉得薛少康的背影居然如此落寞,就这样看着,觉得他只是一个垂暮之年还承受丧子之痛的老者。
“他肯定知道一些有关于夜修罗的事情!”想到此,我的双目紧缩了一下,按照现在薛少康的身体状况,俨然不能再继续询问了。
片刻之后,朱能又来到了我的身边,“蒋先生,您还是先回去吧,薛先生需要做治疗,今天的‘电视会议’也取消了。”
我心头一紧,看来这家伙的情况是比较严重,随口问了句,“薛先生出了什么问题?”
谁料朱能居然脱口而出,“心绞痛!”但刚说完这三个字,他就打了个激灵。
“好,我还是先走吧……”朱能肯定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为了避免留在这里尴尬,我便赶紧离开。
我动车子,往前驶去。薛少康的会所在后视镜中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和夜修罗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交集,以至于看到夜修罗画像的时候突心绞痛。
回到店里之后,我先睡了一觉,晚上还要入幽冥之地进行辩护,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精力充沛。
“不晓得今天的主审法官和公诉人会是谁?”我不由得想起了上次有着少女心,却用鼻孔瞪人的楚江王,还有那个容貌粗犷的“陆判”,对于这次的主审法官我很是期待。
临近傍晚的时候,我从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是酣畅淋漓,手机响起,拿来一看居然是“王晓雯”打来的,她在电话里十分感谢我找到了吕凝薇。
“你怎么知道的?”我有些好奇,毕竟回来这几天并没有向她告知此事。
“是包颜明警官通知我的,真是麻烦你们了。”王晓雯满口感谢,我心一沉,包颜明那小子,嘴巴倒是挺快。
我让王晓雯安心,现在吕凝薇在一个特殊的地方接受治疗,很安全。估计开学的时候就可以恢复正常了。王晓雯很开心,并说我母亲现在恢复也很好,她会好好照顾,让我放心。
“我每天都跟她说话,给她念报纸,肯定会醒的。”王晓雯话中是满满的自信,我深吸了口气,这丫头的心纯净地犹如水晶一般。
出去吃了个饭,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端坐在椅子前,手中拿着那枚黄铜令牌,上面这个古体的“讼”字越显得苍劲有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越是临近午夜十二点,手腕上的那个小红点处的痛觉越是强烈。
“老婆婆难道还是在通过钻入我体内的那个东西,提点着我什么?”想到此,我后背已然冷汗涔涔。
不论我怕或者不怕,午夜十二点的钟声还是降临了,我点燃三炷香将它们一一插在香炉中,拿出一根缝衣针照着自己的食指狠刺了下去。
“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我捏紧手指,一滴殷红的血“啪嗒”一声低落在黄铜令牌上,沿着古体“讼”字的纹路,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