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欣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全是感叹，纵使她们两个公主如何不受宠，但至少还是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长大的，也好歹有了自保能力，对比三哥秦澈，她们的命运已经好了不止一点了。

韩菲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已经变化了的脸色被看见，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冷静下来，道：“秦王以前……是怎么过来的？你们还知道什么吗？”

秦思媛也绞尽脑汁在想了，最后无奈的说道：“我们不太了解，虽说是我们的三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直被隔离着，小时候都没有见到他几次的，母后也不喜欢我们靠近他，在学舍里他也是经常不来的，自从断腿之后更是连学舍也不去了。”

秦思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说起来，好像三哥就没有出现过几次，我都要忘记三哥的模样了。”

韩菲猛地想到了一个问题，紧张的问：“那你们知道，秦王脸上的面具是怎么回事吗？”

两个公主同时沉默了。

韩菲有些诧异，着急的说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最后，是秦思媛下定了决心似得说道：“韩师，三哥的面具是不能提的事情，以后您不要跟别人问起，这是一个禁忌。”

“为什么？”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三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带上面具的，但是就没有摘下来过，不客气的说，恐怕这个世上知道三哥真面目的人除了三哥自己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吧。”

韩菲想起了那个人，那张面具底下的眼眸，永远是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样的冷漠，绝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他啊……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三哥的行踪也不清楚，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还有这么一个三哥，倒是大哥的存在感更强一点，对了，说起来，大哥倒是最讨厌三哥了，小时候没少欺负。”

秦思媛深有共鸣的说道：“大哥是出了名的讨厌三哥，加上深得父皇的器重，一些手段都用得出来，而且那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帮三哥，或许后来三哥离开学舍也是因为这个。”

“啪嗒。”

两位公主吓了一跳。

韩菲脸色平静的放下了捏碎了的被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淡定的说道：“继续。”

在韩菲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杀意。

呵。

大皇子是吗？

果然，怪不得她从第一眼开始就讨厌那个男人。

秦思媛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此刻的韩师特别可怕，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我，我说到哪里了……”

韩菲阴恻恻的笑。

“你说到有一个人渣混蛋欺负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