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天都照镜子感觉不出来的。”
“好像吧。”
苏暧茶将信将疑,但药还是好用,就收了起来。
飞机终于到了,两人一出机场,就上了八筒的车。
“师叔,师公好惨呐,被那聋子从背后捅了好几刀,都跟莲藕差不多了。伤到了肺部,还有血气胸,肺部萎缩百分之五十,快不成了。咦,你是苏警花吧?你怎么跟师叔来了?不是吧,你被师叔给正法了?啧啧!”
八筒这嘴跟机关枪似的,弄得苏暧茶好不尴尬。
“我是受命贴身保护他!”
“保护师叔?贴身就是贴身,保护就不必要了吧?师叔精通大小擒拿,还会飞针,又认穴神准。打架的话,对方没枪,上十来个都是白搭。要是有枪,警花姐姐你管用吗?”
苏暧茶被说得哑口无言。
“好啦,你嘴这么碎,小心我拿线帮你缝上。”
“嘿嘿,师叔舍得?”
“你以前都不叫我师叔,现在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是盯上老头子说的那本书了吧?”
八筒连连点头:“师公快咽气的时候说的,我师父说肯定是医书,说不定还是什么秘本,师门不传的,她还说瞎子一定是指于瞎子。但于瞎子肯定不会告诉她,于是嘛……师叔,等你找到书了,能不能让我看看?”
王博嗤笑道:“有没有书还二说,还秘本?”
“一定有的嘛,师叔答应我啦!”
“有的话……”
“嗯?”
“也不能给你看。”
“混蛋师叔!”
八筒气得连拍了几下喇叭,有司机开过去时瞪她,被她竖了个中指:“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
苏暧茶都呆住了,这王博的师侄,也太有个性了吧?
车开到一家小医院停下,王博一看就猜到谢京花的意思,这铁定是担心大医院有人报警。
这种民营小医院,控制得好的话,设备也齐全,治疗效果不会输大医院。
进来就直奔ICU,还没到,就闻到一股气味,有药味也有屎尿味。
王博隔着窗就看到老头子身上插着管,伤了肺部,切开了气管,方便吸出痰液。
走进去,老头子更是还在重度昏迷中。还在危险期……
“不止肺部感染了,那把刀很脏有锈,是渔船上原来用来切鱼的,后来扔在了船舱里,被海风海水锈蚀了。那女的找到刀藏在身上,等到机会将老头子捅伤,现在脏器都感染了,造成了多器官衰竭。”
谢京花握着水杯走过来,任由她平时对老头子没多少好感,也不由得感慨。
“那就没救了。”
王博也无能为力,医生不是神仙,多器官衰竭,就基本下了死神通知单,等着牛头马面带走了。
他也一脸感慨,老头子就是再贪财好色,也是一代神医,被他救活的不计其数,还从海外抢救了不少的医书,这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也救不了?”
“救不了。”
王博拿起主治医生放在呼吸机上的病历,翻了翻,摇头道:“谁也救不了。”
谢京花眼神复杂:“他说的书在瞎子那,你怎么看?”
“或许是本医书吧,我会去瞎子那问问。”
王博说完,就听到警报声大作,上前就按住老头子在抖动的身体,手一抬拔出四针银针,扎进了老头子的膻中、天突二穴。
赶到的医护人员都愣住了,这是在做什么?
“你是什么人?你在干什么?”
“我是冯守天的亲人,我也是医生。他最多还能活六个小时,我有些事要问他,你们先出去吧。”
“医生?你也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要出了事……”
“我负责!”
王博从病历本里抽出一张纸,写下免责书,谢京花和他都在上面签字后,值班医生看了,摇头带着护士走了。
“打剂强心针吧?”
谢京花和王博坐了三个小时,想起要万一老头子还有遗言要交代的话呢。
“没用了。”
王博摸了摸老头子的脉搏:“估计错了,还有一个小时。”
“我给小师妹打个电话。”
谢京花走了出去,王博心想,山里有信号吗?
半晌后谢京花走回来,摇头:“换号了。”
“算了吧。”
一个小时后,王博看着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一声长叹,让医生过来拔管。
“就这么走了?”
谢京花自言自语地说着,上前将床单一拉,盖在老头子的脸上。
王博摸了一遍,找到老头子贴身藏着的银行卡,总算松了口气。
“先火化吧,火化了送回老头子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