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一进去,老头就乐了,池镇石是哪里找来的傻小子,跟他开赌,还赌五千万?这是脑子有洞的富二代凯子吧?就这年纪,还老中医?还能治得好晚期肝癌?这不是开玩笑吗?
也罢,人都快死了,给他留点好处也就是了。这场赌局,老头认定王博输定了。
“这老家伙瘦得够呛啊,都只剩下骨头了。”白老三一瞧老头,就知道问题大了。
肝癌晚期这病一说,昨晚大家都说王博完蛋了,连钟林都说,这要能治好,王博不单是神医,是能得诺贝尔奖了。
就是张浩然也不看好,还怪王博说大话了,这下要偷鸡不成蚀把米,无端要输出去五千万。
何心倒是说,不如先把池镇石一家杀干净了,那钱也不用输了。宋造当时就说,王博要用人,可以找他,他保证干得妥妥当当,就是事后,王博要欠他一个人情。
徐姝丽忙让他们别胡来,这先看了病人再说吧……
现在就看着呢,老头在那摆着张讥讽的脸,王博先让池镇石把病历拿出来。
池镇石就走到旁边打开柜子:“这都是病历,前后治了两年多,片子病历一大摞。”
好嘛,这光看病历就要花好几天了,再进行治疗……还没开始这赌局就输定了吧?
“我先把脉,”王博扣住老头的手,脉来无力,按之细弱,甚至似有似无,这完全要是不怕痛的话,送火葬场烧了都行了。
王博来之前还曾想过,会不会有误诊,会不会是良性肿瘤。
看到病历就知道不会了,再看老头头顶一根毛都没有,也知道绝对是做过化疗好几次的了。
“老王,这次完蛋了吧?”白老三都替他心疼钱,五千万啊,就是换成硬币扔到水里,都跟炸鱼差不多了。
要是扔到夹娃娃机里,有把一条街的娃娃都夹完。
“我说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王博把手放下,板着脸说:“这位病人,我看……”
“怎样?”池镇石盯着他问,这要从王博嘴里蹦出能救两个字,他都得吓一跳。
“还得慢慢分析,得找出病理,再来个针石俱下,”王博一拍手,“那就有希望了!”
有希望?有个屁的希望,池镇石都瞧出王博是在胡说八道了,也顿时笑了起来。
这看来不说那两亿,至少五千万到手了,就是,就算有五千万,也治不好池照熙那病啊。
“你要有信心,那不如赌个两亿?”老头伸出手指比划了下。
“赌钱嘛,你们池门在行,我呢,就是一个医生,不跟你们赌钱,那太没品了。”王博振振有词地说,“我看你现在浑身都在痛,但是时不时的作是吧?”
“嗯?杜冷丁也没用了,你想说什么?你能帮我止痛?我不跟你赌这个。”
老头说着,好像是被王博一提醒,头顶就开始冒冷汗,又开始痛了起来。
他忙将挂着手腕上的输液器打开,注入止痛剂。这虽然不能完全止痛,可总是聊胜于无。能止一些痛就止一些,好过痛起来时生不如死。
“怎么?很痛是吗?”王博笑道,“我听池镇石说你想跟我赌两亿,赌我治不治得好你的肝癌,我可以告诉你,不如我们先赌一亿,我能帮你把痛止住。”
“你开什么玩笑,你能止得住我的痛?”
老头提都不能提,一提这痛不痛的,他就全身都痛,癌细胞扩散到了全身,连骨头里都是了,他连爬都爬不起来。要下个床,非得让护工扶着,还一动就痛半天,要花至少半个小时。于是他干脆躺着,都两个月没下床了。
“我说能止住就能止住,而且不用药,你信不信?要不来赌个两亿?”
白老三都弄不明白,既然杜冷丁都没用了,吗啡失效了,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人不痛的?除非把人杀了?
难道王博的办法就是杀了这老头?这也行?
“你想把我杀了是吧?”老头也想到这点了,“那样也算帮我止住痛了,这也算你赢?哼!”
“我能帮你止痛,又不是让你生命终结,你也太小看我了。”
王博手指一晃,就夹住一根银针,银针快速在他指缝间来回晃动,银光四射,看得池镇石都脸色微变。
那些保安被他用针制止,看来他这手法,比皮门那一套还要厉害。说不定用银针,真能帮老祖减痛?要不让他试试?
“王博,你说你能帮老祖止痛,是真是假?”
“要是假的,你就跟我赌?你当我傻吗?”王博掐着银针,看了眼床上的老头说,“我要跟你赌,我现在就能让你的痛楚全都消失。你赌不赌?”
“我也找过大师级的针灸师傅,他说就是将经络全都堵住,也不能让我止痛,你?你有什么办法?”老头死活不肯松口,可那剧痛,让他不单头在冒汗,连背都湿透了。
阿姨找来了医生,那医生也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都晚期了,什么情况大家心知肚明。
“剂量已经到底了,再用也没用,你不能因为用药过度而死在这里。”
虽然进银山医院的都签了放弃治疗的协议书,但就怕到时病人家属又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