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事情，都清楚地记载在云艺的心中。

“师弟，我是不是...很...差劲...”云艺自责地在赵生身前低声喃喃着。

即是说她和赵生的关系已然确定下来，并在不久之后还会举行他们二人之间的结道侣仪式，但那只是有名无实。

对于修士来说，尤其是实力强大的修士来说，那些名重要么？

一开始的神经有些大条的云艺，还并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但随着她体内的两个魂魄相融合，让她的性格也有着微微地变化。

没有任何缘由的，云艺开始有些觉得自己很差劲，很对不起赵生，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无法配得上赵生。

“什么？”赵生不知道云艺在刚刚的短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但看着云艺泛红的眼眶，他心中之前便已经的那抹疑惑，变有些更加强烈的。

“我是不是很差劲...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可我不光把握不住，而且还什么都没有为你做过。”云艺把头低下去，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一样。

抿着嘴唇咽了口吐沫，赵生双手抬起，轻轻抚在云艺的脸颊上。

“师姐你看着我的眼睛。”赵生缓缓地用力，将云艺低垂着的头颅，慢慢抬起。

爱之深，责之切。这句话不光适用于对其他人，更适用于自己。

正是因为爱，所以赵生和云艺才会走在一起，但也正是因为爱，才会让云艺变得自责，变得害怕失去赵生。

“嗯...”目光依旧有些躲避的云艺，轻轻应了一声，然后抬起了头。

此时赵生的心中，好像是有着无数的话语，想要对着云艺说出来一样。

但话到嘴边，别说留一半了，万分之一都没有留的下来。

静静看着云艺的眼睛，赵生深吸了一口气。可能就是那句话吧，一个人有多么不正经，就会有多深情。

一向都是很不正经的赵生，少有地正经且深情了起来。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云艺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一些。

“我爱你，所以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再说了，谁说你差劲，谁说你什么都没为我做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而且，你为我做的已经很多很多了，多到甚至你自己都已经忘掉了究竟有多少。”

赵生面目严肃，言语中仿佛是拥有着无限的力量。

“可是...我不光什么都没为你做，甚至连你让给我那个宝物的测试，我都没通过。”情绪才刚刚稳定下来一点的云艺，这一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情绪，本就通红的眼眶，在这一瞬间涌出了大量泪水。

“啊？什么？”赵生有些懵地看着云艺。

“呜！”云艺听到她身前诧异的声音，还以为是赵生在责怪她，于是她原本还不算大的哭声，在这个瞬间变得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