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波城,已成了德天的囊中之物!
“呜呜……!”
方言僵在了那里,有人从她的身后抱住了她,并且,将他的头埋入了她的颈窝,一边摩蹭着,一边出“呜呜”的声音。
眼角,她瞥见了白色的丝。
“我好想你啊,呜呜,天天都有想一下啊。”
方言拧了拧眉。
“你知道我有多忙多累啊,累的快死了,可是累的快死的每天,都坚持想你了。呜呜!”
“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冰冷的语气让身后的人加大力气的磨蹭了起来,哭声也更大了。周围不断有士兵经过,不时的偷偷投来好奇的眼光。
“真的快死了啊,只是出了一点偏颇,没死成,我索性就当自己死了,不然的话,就真的死了。”好没逻辑的话。
一只手掌推开了他的头,方言满脸不悦。
“走开!”
“不要,”身后人噘着嘴嚷道。
“我想了很久,我老是想,一见到你,就要死命的抱抱你,”那人又抱上了方言,“死之前特别想特别想。”
“走开!”那只手按住了他的脸,继续推开他。
“不走开,死也要抱。”他有些耍赖。
“你很脏啊。”越来越嫌恶了,那亮晶晶湿嗒嗒的的液体让她极不舒服。
“要抱。”
“走开!”
“不走。”
“诸葛候!”
“方言!”
“……,走开!”
“呜呜……!”
靖波城在重整,德天士兵进行战后残局的收拾清理,大战过后,大家或喜或悲,总有一批战友英勇献身或伤残,尽管战争赢了,但是并没有谁真正高兴得起来的人。盛夏季节,雨水过后,天气马上又复晴,傍晚时分,整片天空都是火烧云,红彤彤的,与会津江的河水与两岸融成一色,若是可以忽视,士兵们宁愿相信地面上的整片整片的红色是夕阳映照的关系,只是那刺鼻的血腥味与不可忽见的残肢与尸体,总是翻搅着他们的肠胃,压抑着他们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