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井儿她……割腕了。”屈营原本沉稳的声音竟染上了细不可查的慌乱。
这个消息给他当头痛击。
为了离开这个阴暗的城堡,她宁愿选择死亡也不要留下吗?
景莫南脚下的步子瞬间凌乱,她怎么可以……他的全身都在变凉颤。
为什么……
他只是想她留在他身边而已。
每晚他们都一起共进晚餐,昨天她还在他面前有说有笑地讲着儿时的笑话。
为什么她会选择割腕?
景莫南火急火燎赶到周井儿的闺房时,她正面色惨白地躺在丝绒大床上。
那象征着朝气蓬勃、高洁魅力的她的粉水晶所制的镣铐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纯洁无瑕的粉水晶洒上了扎眼的血渍,他的眼眸因极度悲愤而变得通红。
“为什么?”他极力隐藏着声音里的颤抖。
是不是真的只有死亡才能将她留在身旁?景莫南大脑内嗡鸣一片。
杀了她。
杀了她好不好?
杀了她她就永远属于这里了。
反正她想死,她想逃,帮她完成这个愿望好不好?
景莫南红着眼,一双大掌张开虎穴慢慢朝周井儿靠近。
他最近一直在读一本书,名字叫做《驯养一个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利用被害者的依赖情绪达到控制一个人的目的。
他甚至准备好了鞭子,准备好了猛兽,想着或许什么时候他真的可以将她推出去狠狠折磨一顿,然后继续对她好,她就会全心全意地守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