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沁当即把头垂得更低了。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进来！”

最后，化沁还是被迫进了妄衍的寝殿。桌上摆着几只空了的酒壶，一看妄衍就喝了不少。

妄衍把化沁强压坐在他的对面，和她一同饮酒。

“化沁，你会不会觉得本帝很无能？”

他此番的神态是化沁从未见过的自嘲和颓唐，她心中一紧，连忙道：“当然不会，帝君为人宽厚善待神民，自得神界爱戴！”

“是么？”

他失神的喃喃，苦笑着喝了杯酒。

“我也知道神女、尤华她们都是为我好，只是我身为男子还是神界的帝君，在她们的映衬下越黯淡无光。如今那些神都在背后骂我贬低我，这些……我都知道。”

“可我真的就那么无能吗？”

“我不是埋怨神女和尤华，我只是恨自己，实在是担不起这帝君之名。”

初见妄衍时，他给她的感觉就是温润如玉的，平常他也总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化沁没想到他的心里会这么苦。

这一刻，看着这个男人，她的心里有一丝莫名的窃喜。

这个男人的这一面只有她看过，甚至是尤华都不曾见过。他愿意将他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纵使是醉酒，也说明她是特别的。

但是，看到他这样，她心里也不是滋味。

看着妄衍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化沁终于忍不住了，她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抚上他英俊的面容。

“帝君不必伤心，化沁都懂，化沁明白帝君的苦。”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只喝了一杯，但此刻却头脑昏，好像也醉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