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老道伪装的很好,基本上没人现。
“嗨,上一次咱们在陪都城相遇不过是个偶然,我那次是去陪都访友,瞧见施主和我道门有缘,所以才忍不住现身和您搭讪了两句。”
这番解释也很符合情理,但范登龙却不是很相信。
倒是银狐在旁边哈哈大笑,“牛鼻子老道,你这话说的就大错特错了。”
“施主这是何解?”
“与你道门有缘?不说这小子已经成家立室,就说他双手沾满的鲜血,也谈得上和道门有缘?”
郭鹰洋只是微微一笑,不与银狐做过多的争辩。
银狐这纯粹是属于找茬,反正他是见不得有人装神弄鬼。
“那老道你既然能掐会算的,说说,这次我们是为何而来?”
银狐又继续问道。
郭鹰洋朝着旁边的石椅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银狐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上去。
小道童很有眼力劲的给两个倒茶,郭鹰洋则是缓缓说道:“无他,二十年前的那尊青铜方鼎而已。”
“分析的很透彻,”
银狐依旧不为所动,喝了一口茶,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卖给高家的是一尊赝品。”
“这事情,该来还是要来的,藏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今天你们愿意做一个倾听者,老道求之不得。”
郭鹰洋喝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一副陷入回忆的表情。
“二十年前在北山省那一票,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恐惧。”
郭鹰洋号称盗帅,做事从来不会结伴,一个人闯荡。
二十年前,在北山省,他进入了一座古墓。古墓机关重重,历经千辛万苦才终于将所有的机关全部拔除,但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没有喜悦,因为噩梦才刚刚开始。
古墓当中阴冷无比,骷髅累累,他小心翼翼的前行,在即将进入正殿的时候却中了一种江湖上已经绝迹的迷香,七步癫。
“那个时候我整个人都绝望了,七步癫在江湖上早已消失匿迹,解药的秘方也无人知晓,除了等死外别无他途。”
郭鹰洋的脸上还挂着余悸,那一天,是他距离鬼门关最近的一次。
范登龙和银狐有些面面相觑,银狐不悦的说道:“老道,我们想知道的是青铜方鼎,并没有兴趣听你说起那些陈年旧事。”
“你要怀旧,可以找个时间对着镜子慢慢的自言自语,小爷时间有限,不要墨迹。”
郭鹰洋呵呵一笑,“施主,这就是那尊方鼎由来的始末,耐着心,听老道讲完。”
“那尊方鼎就是从那古墓当中现的?”
银狐又接着问道。
郭鹰洋却笑眯眯的看着他,范登龙见状,只能无奈的说道:“接着往下说吧,你这故事还挺有意思的。”
“当时我危在旦夕,心生绝望,进退维谷之际,一个人出现在了古墓当中,他和我做了一笔交易。”
“救我一命,把他扯一个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