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祥华点点头,叹息了一声。杨业看到他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很浓的担忧。
此时已经过了十二点,整个医院大楼里异常的安静,当杨业走过去拿出羊皮包准备给玉蓉治疗的时候,聂老连忙站起来阻止道:“住手,你不能给她施针。”
“为什么?我马上可以让她醒来。”杨业很不解。
聂老立即跑了过来,一把拦在杨业跟前低吼道:“我说不行就不行,没有为什么!”
见状,杨业将羊皮包收了回去,叹息一声坐在床边,低声问道:“聂老,蓉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说到后面,杨业只是猜测,但他没有说出来。
一老一少在房间里沉默了一个多小时,聂祥华重重的叹息一声,带着沧桑的声音说道:“蓉儿是个命苦的孩子,在她年幼的时候父母双亡,她一直是随着我们长大的。后来她长大了,在京都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孩,叫许浩。蓉儿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他们谈了快两年,后来,那个男孩子把他甩了,因此蓉儿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说到这里,聂老看了床上的玉蓉一眼,说道:“咱们出去聊吧!”
两人来到走廊外面,聂老找杨业要了一支烟,点燃后吸了一口咳嗽了几声,缓缓道:“我为了治好她,寻遍了国内外名医,我毕竟没有深入研究过心理类疾病,后来用了国外的高端技术,联合中医特殊疗法,将那段记忆暂时封闭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事就是她旧病复。”聂老说出了心里最大的担忧,重重的叹了口气。
杨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她还有这样的经历,不过聂老您放心,就算复,我也能治好蓉姐。”
聂祥华没出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几乎一夜未眠,第二天清早,杨业刚刚醒来,就看到聂老满脸怒容走了进来:“走,陪我去一趟市局!”
杨业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开车和聂老一起来到了市局,两人一进大楼就直接上了局长办公室。
因为聂老并没敲门,所以两人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和局长廖海并排坐在沙上聊着什么。
见到突然闯进人,廖海正要怒,看清楚来人之后忽然一愣,立即笑道:“聂老,还有杨先生,你们怎么来了?”
中年男子见到聂老,陡然脸色一变,和廖海打了个招呼就低着头准备离开,这时候聂老突然喊道:“王科,如果你敢走关系让你儿子脱罪,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等中年男子走后,聂老看向廖海,沉声道:“廖局长,我不知道王家的人给你说了些什么,但是,在这件事上你们胆敢做一个小动作,或者让王朝那小子从轻处罚。我绝不罢休。”
廖海一脸苦笑,说:“聂老,方才王家的人并没跟我说什么,只是告诉我省厅可能会派人下来监督这件案子的办理。你知道,上面来人,有的时候我也没办法。”
聂祥华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当即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接通后,他怒声道:“邹厅长,我是聂祥华,我听说你们省厅会派人下来监督我外孙女玉蓉的这个案子是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聂祥华突然在桌子上猛的一拍,吼道:“老子告诉你们这些当官的,如果王朝那小子不得到应有的处罚,老子明天就去中南海。你看着办!”
挂了电话,廖海两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邹厅长,那是他的顶头上司,那是站在南省权利巅峰的几人之一。聂老居然也敢吼他,吼完还直接挂电话,这让他今天涨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