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颜色上来说,你这虫草明显是被某种化学材料浸泡过后,放在烈日下曝晒晾干的;第二,很明显,这是用面粉经加工模压而成,虽然‘虫体’光滑,呈黄白色,环纹特别明显,质重,但是折断面呈淡白色,滴加少量碘试验会显蓝色。”
“久嚼粘牙,久煮会松散。草体部分往往用红薯的干燥叶柄伪装而成,中空而不易折。由于虫体为假虫体,子座为假子座,均无真虫体和子座的特征。这种赝品很容易识别,因为是用模具压成,所以大小和色泽基本整齐一致。或者放水里面一泡就原形毕露。我说托儿,要不,咱们找瓶水来做个试验,如何?”
老头暗叫晦气,甩袖而去道:“哼。”
“别走呀。”陈青冲上去一把拉着了老头,老头一屁股跌坐在地,死命抓住他衣服立马嚷嚷起来:“打人啦,打人啦……”
这下陈青可就惨了,顿时被一群围观者困在了当中,而那买假虫草的老板见势不妙,立马要卷铺盖走人。
陈青一见不好,也顾不得被人说三道四了,立马放倒了拽着他衣服的老头,然后拨开了人群冲上去一脚踹翻了售假者,大声喝道:“跑什么跑,把戏揭穿了连同伴都不顾了吗?”
“你……你……”老板被气的不轻,而这时候被放倒的老头突然口吐鲜血,立马就有人叫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陈青听的心头一惊,暗道自己下手很有分寸的,怎么会打死人?
张丽也急忙过来,要拉着陈青:“青子,快跑呀,你打死人了。”
“跑个屁。”陈青也是恼火,忍不住嗓门大了点,张丽被吼的怔住了,然后很快一群人就把他们给死死的围住了。
群众才不管之前说演戏售假呢,他们此刻只管拿住打死人的真凶,更有不理智的人要动手打陈青。
陈青那叫一个气氛,急忙拿电话拨打给了白晓峰。
白晓峰接通电话:“喂,陈兄弟,找我什么事?”
回答他的不是陈青,而是群众的谩骂声,听到说打死了人,白晓峰一急的,立马纷纷下去:“立马给我定位这手机信号所在。”
定位好手机信号,白晓峰立马带着人匆匆赶去。
当赶来的时候,白晓峰见到一副奇葩的画面,陈青被群众死死的围住,而他却死不放售假者,而且为了怕群众不明真相对自己动手,陈青索性把这个售假者胁持了。
警察一来见到这场面,立马误会了,掏出手枪就对着陈青喊道:“不许动,放开人质。”
“陈兄弟,你搞什么?”白晓峰也面色肃穆的追问道。
陈青郁闷道:“我也不想搞这样,宝局长,麻烦你去看看那地上的老头是真死还是假死?”
陈青指了指不远处趟在地上一嘴是血的老头,白晓峰忙过去查看,摸了摸鼻息,没有,他再摸了摸脉搏,惊的手一缩的,忙冲下属喊道:“快打120。”
“青子,这下怎么办,人真死了。”张丽见到这情况,吓的花容失色,焦急的不得了。
陈青则看的眉头蹙起,忙冲白晓峰喊道:“白局长,你检查清楚没,我可没把他怎么样,他怎么就不行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对一个老人家下这么重的手。”白晓峰郁闷的不行,大庭广众之下打死了人,他就是有心包庇也包庇不了啊。
陈青一把将售假者推倒在地,冲他道:“这人和那老头一起演双簧卖假的冬虫夏草,我点破骗局后,那老头就抓着我衣服说我打人,然后这混蛋就趁机要开溜,然后我就把老头放倒,追上来拿人,之后的事情就成这样了,不成,我要去检查下老头,我还就不信了,我没把他怎么样,怎么人就不行了。”
陈青就要过去,警察不让,白晓峰立马喝道:“让他检查,他可是神医,就算人死了也准保能救活。”
陈青迅速过去,蹲下来检查了一下老头的鼻息,现微弱不可闻,再摸了摸脉搏,也是若有若无。
“不该呀?”陈青也被这情况惊到了,这真要是闹出了人命,他就是有理也没处诉苦。
陈青迅速检查老头身上的伤势,现并没有外伤,可怎么就流血了呢?
陈青伸出手机蘸了点血迹,放到嘴巴尝了一下,随后他的眉头一挑的,开口骂道:“死老头,拿番茄汁装血。”
“番茄汁?”所有人都听的一愣的。
白晓峰迅速过去蹲下来也蘸了一点品尝,现真的是番茄汁,忙呸了一口口水道:“果然是番茄汁,起来,别装死了。”
白晓峰不客气的踢了老头一脚,可老头没反应,有人便问道:“不会是弄假成真了吧。”
这么一说,白晓峰顿时头皮一麻的,冲陈青看去:“不会真是这样吧。”
“这怎么可能?”陈青完全不信,忽的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来《相典》中提及的一种燕门装死的把戏来。
燕:指的是女性或者利用女色行骗的行为,行骗者多为年轻貌美的女性,有的是一个人,有的还有帮手,有扮成姊妹行骗的,有扮成母女行骗的,不一而足,十分为人所痛恨。但这样的行为有“成奸不为骗”的说法,一旦被骗对象与行骗的女性生了性关系,那整个行为就不再为骗,官府可以追查,但如果受害人请求江湖朋友援手,这是不能管的。管了反而坏了规矩,这叫“胳膊肘朝外拐”。
过去,这种燕门行骗都是从卖身葬父母开始,女骗子混入大宅中开始行骗。
这卖身葬父母的把戏可不是普通人都能演的,要演的叫人察觉不到活人扮演死人,那是一门绝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