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走廊周围,眼见着一个医生进了办公室,尾随着跟进去。
“你是什么人?”缘峰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男医生立刻警觉,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被缘峰打晕了。
缘峰扶住男医生,慢慢的将他放倒,又脱下他的白大褂,见上面写着王京石,默默的记在心中,换上衣服,带上口罩,拿上听诊器,深呼吸一口气,直对着李晓峰的病房门口走过去。
保安警惕的拦住缘峰:“干什么?”
“他的点滴可能见底了,我进去换新的,顺便检查一下病人的病症,现在他还很虚弱,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缘峰不慌不忙的说道。
“之前不是你这个医生,把口罩取下来我看看。”保镖有些怀疑的说道。
缘峰脸一横,大声骂道:“我是王京石,李晓峰的辅助医师,这是无菌病房,没有口罩我怎么进去?你们再耽搁下去,要是李晓峰出了什么事情,欧阳老板怪罪下来,看你们谁吃罪的起!”
另外一个保安见状,拉了拉同伴的袖子,“让他进去。”
保安只好放行。
缘峰不慌不忙的走进去,从旁边的医药箱里拿出生理盐水,给李晓峰换上,又检查了一下他身体上的伤。
子弹穿过心脉左边,再偏一点,恩公就可能没命了。
他这招旗走的未免太险了些,苦肉计也不用真的把命搭上呀。
见门外的保镖没有留意这里,缘峰缓慢的将李晓峰早就交给自己,并且随身带着的雪参喂给李晓峰吃下,不一会儿果然凑效,原本李晓峰的脸色苍白,但是吃了雪参之后,脸色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李晓峰的眼皮眨动了两下,缘峰知道他应该醒了,只不过暂时睁不开眼睛。也说不了话。
他本不想将今天生的事情告诉李晓峰,但是心里真的很憋屈,很压抑。
缘峰忍住泪水,任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看着李晓峰,咬牙切齿的说道。
“恩公,今天逃走的时候被欧阳爽的人围攻了,死了两个兄弟,卫东为了救我,被子弹射穿了头颅,卫国为了掩护我们,自己作肉墙挡住了大片的子弹,死的时候很是悲惨,像是刺猬一样。”
李晓峰的眉头动了动,眼睛暖慢的睁开,看着缘峰,轻轻的张着嘴,没有声音出,但是嘴型却很清楚,他在说。
“缘峰,这个仇,我们一定会报,等我好过来,就去兄弟的坟前谢罪。”
“好,我等你恢复过来。”缘峰惨淡一笑,整理好自己,没有做多的停留,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手机,交给李晓峰,“昨天你掉在地王大厦了,我想,有人会找你的,小心。”
缘峰这才真正的出了门,保安警惕的朝里面看了看,见李晓峰依旧安然无恙,且气色好了很多,不由得大喜,出去,带上门,这才微微松懈下来。
李晓峰的体力渐渐的恢复了,这雪参果然是好东西,自己本来命悬一线,就这样给拉了回来,正准备赶紧联系一下邱天明问问红色药水拿到没,电话却自己响了!
打电话的人正是诗韵!
剧情得要回到昨天。
诗韵与宋菲菲一起坐车回到江海市的时候,天色已晚。
回到家里的时候,一片冷清。开门没见到一个人影,离开李晓峰没几个小时,诗韵的失落感就愈加强烈。
泪水在眼里打转,放下行李,一个人坐在沙上面,禁不住地抽泣起来。
拿出电话很想拨打李晓峰的号码,当目光撇在手机的时钟上面时,诗韵变得吃惊起来。
居然还有不到十五分钟就上课了,此时的诗韵不得不羡慕宋菲菲。
宋菲菲晚上没有课,坐车疲劳了一个下午,终于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睡到明天大清早。
诗韵就没有宋菲菲那么幸运,晚上虽然是选修课,还是个变态老妖婆的课,迟到一次会被扣分,缺课一次还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最开始大家以为定的这些规矩不过是老妖婆拿出来吓人的,直到后来几个男生被取消考试资格,大家才相信老妖婆绝对是说到做到。
就快没时间了,诗韵可不想被抓住什么把柄。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忙忙地从家里往学校里跑。
诗韵都已经忘了,南方城市深圳冬天的温度相对于偏北的江海市来说要稍微高一些,诗韵完全没用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连棉衣都没有穿。
一路疯狂地奔跑到学校,竟然会满身大汗。
所幸的是,感到学校进入教室后坐在座位上的那一刻,上课铃声才响起来。
看到讲台上的“老妖婆”,诗韵捏了一把汗。
这时从诗韵的右侧递来一张纸巾,诗韵的右边传来阵阵幽香。
诗韵头也没抬,就接过了那边的人递过来的纸巾盒推过来的水,台上的老师已经开始讲课。
喝了一口水,擦掉额头上的汗,诗韵感觉脸上烫。
猛地现似乎有些不对劲,再看看坐在自己右边的人,并非是以前一直围着她打转的那些追求者,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诗韵有些惊讶,选修课虽然是几个班的同学混在一起上的,但这个女人却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生疏面孔。
“你是......”
诗韵疑惑着要问问题的时候,台上的“老妖婆”唾沫横飞地讲着课,眼神不时地往诗韵这边看过来,弄得诗韵更加紧张,只好闭上嘴,假装十分认真地听讲。
看到诗韵的那种可爱表情,诗韵旁边的女人居然盯着诗韵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