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超群说：“你在哪儿？见面说吧。”

“茹梦咖啡馆。”

大概半个小时后，武超群穿着一身雅戈尔西服走进来。

陈歌本身完全不认识这些名牌，但是武超群的西服上还挂着吊牌。陈歌问：“你怎么不拆吊牌？”

武超群答非所问：“怎么样，这身西装不错吧。”

陈歌说：“确实不错，但是吊牌没有拆显得有点别扭。”

武超群说：“穿一身名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别人看出来，只可惜现在识货的人太少，我穿上也没有人认得出来，挂个吊牌是不是显眼多了？”

陈歌不知道该说武超群什么，最后评论了三个字，“暴户。”

武超群说：“我爸也经常这么说我。但是当年项羽都说过衣锦夜行是世上最蠢的事，我当然不能做蠢人。”

“楚霸王的下场不太好。”

武超群伸出手摇摇食指，“no，no，no!项羽最后输给刘邦和衣锦还乡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陈歌实在不想继续这类没有营养的话题，认输道：“好好好，我们可以进入正式一点的话题了吧。”

说起正事，武超群敲了敲咖啡杯，低头看杯子里咖啡泛起的涟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涟漪消散后抬头说：“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告诉创世纪的负责人再考虑考虑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武超群笑着说：“我没有想法。”

武超群的语气略有隐怒。

陈歌皱眉说：“群少，我找你来是想和你聊一聊这件事，不是听你甩片儿汤话。”

“聊什么，聊这件事？当初我们合同是怎么签的？我帮你在那个女讲师的事情上挡着梁太伟，你帮我伴奏，现在女讲师没事了就想踹人，你这是想学明太祖狡兔死走狗烹呐？”

陈歌说：“群少，你的事我可以帮你，但是合同上只说我帮你伴奏并没有说我不能参加创世纪吧。”

“说得好听，帮我伴奏？合同上说的是要你给我写歌，我要唱的是你写的新歌不是唱你已经唱过的二手货！”

原来原因在这儿，陈歌想起武超群说过的他要做原唱。

陈歌想了想说：“我可以给你写歌。”

武超群一脸冷笑，“给我写歌？你是不是以为我傻？把好歌留给自己，再把垃圾推给我这也叫写歌！”

陈歌对武超群今天的表现觉得很奇怪，但是情形特殊也没有多想，说：“我保证质量至少不会低于别想她。”

武超群刚才还一脸愤怒的脸缓和下来，似乎不大相信，“真的假的？这种高质量的歌你可以在省决赛之前写出来？”

陈歌说：“我这些年一直在走这条路，不说厚积薄，几歌还是拿得出手的。”

武超群握住陈歌的手，一脸笑吟吟，“合作愉快。”

陈歌看着武超群完全被兴奋充斥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王佳对武超群评论过的那一个无厘头的黑寡妇的绰号，被武超群滑腻腻握着的手一阵不自然，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来，“群少，该给你写的歌一定会给你，分区决赛的事情我再想一想。”

两个人一番你来我往的客套话，最后各自打招呼说先去忙，改天见。

离开茹梦咖啡厅，武超群坐进一直等在停车场的迈巴赫s400，车里司机问：“群少，怎么样？”

“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