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慕敬一怎么羞辱自己,她都可以暂时咽下这口气。
唯独涉及到了所爱的人,孟知鱼说什么都不会做一个哑巴。
“是吗?”
慕敬一一步步逼近她,他站着,她坐着,两个人不光在高度上有区分,就连气势上也差距明显。
直到那张帅气的脸越来越近,就连鼻端的空气似乎都要被掠夺走了,孟知鱼才隐约明白过来,这个无耻的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停地向后躲,色厉内荏地低吼道:“滚开!离我远一点,你这个变态!”
之前被慕敬一按着身体的记忆,一下子又如潮水一般袭来,带着令人恐惧的丝丝凉意。
“他不是强大吗?他不是完美吗?如果他的女人被别人给睡了,他是不是还能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
说话间,慕敬一抬起一只手,撕开了自己的衬衫领口,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肌肤。
他没有兰德那种一身恐怖虬结的肌肉,但看上去也十分坚实,带着一股属于男性的力量。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没意思,对你有意思的,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傻弟弟。等我睡了你,我就把你送给他,反正他一定会很高兴的。既然他不嫌你岁数老,还生过孩子,那我何不成人之美呢?”
慕敬一只用一条腿,就死死地压住了孟知鱼的半个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就像是一块被放在砧板上的肉。
“你比明锐远差多了!起码他没有逼迫过我!别说你比不过傅锦行,就连明锐远都比你强!你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你自己的选择,和你是否被亲生父母抛弃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就是一个坏胚子,不愧是明达的儿子,啊……”
孟知鱼话音未落,就被慕敬一扯坏了睡衣的衣袖。
她穿的是那种上下半身分离式的保守款式,长衣长裤,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
但架不住慕敬一的破坏力,薄薄的棉线布料“嗤”一声,沿着接缝处全开了。
“你这个疯子!变态!”
孟知鱼吓坏了,张口就咬,一下子咬在了慕敬一的右手虎口上!
他之前被她咬破的手指上还带着明显的牙印儿,现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除了疼痛之外,更重要的是让慕敬一产生了一种愤怒。
没人敢这么做,这个讨厌的女人是第一个!
他扬手就要落下一个耳光,就在这个时候,之前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沙哑愤怒的声音响起:“你把她放开——”
慕敬一一愣,回头看向来人。
孟知鱼顾不得是谁来了,趁着这个机会,她一把抱住自己的肩膀,跌跌撞撞地从沙上滚下来,躲到一旁。
只见明锐远一手捂着腹部,另一手撑在门框上,脸色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不过是短短的一段距离,光是下了床,走出房间,再走到隔壁,就已经令他浑身的衣服都快湿透了。
这三天,孟知鱼觉得慕敬一拿来的那些止痛药大有问题,全都偷偷丢掉了。
所以,明锐远总是疼得要死。
他夜里睡不踏实,经常是睡着睡着又醒过来了。
就在刚才,明锐远隐约听见了孟知鱼的声音。
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在说梦话,后来又听见了慕敬一的声音,顿时一个激灵,彻底清醒了。
感觉情况不对,明锐远硬撑着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慕敬一事先赶走了那几个一直守在走廊里的手下,明锐远一出门,现门外空空荡荡,连一个人都没有。
他更加担心,一步一挪地走了过来。
还没有推开房门,明锐远就听见了孟知鱼的尖叫。
他只好三步并作两步,汗滴如雨,用最后一点力气,撞开房门。
“你怎么来了?”
慕敬一站直身体,稍微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沉声问道。
“畜生!你别碰她!”
明锐远感觉到眼前阵阵黑,他拼命地瞪大眼睛,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晕过去。
他要是不行了,倒霉的可就是她了。
自己都没有碰过的女人,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就便宜给别的男人?
明锐远苦笑着,暗暗地想道。
“我本来也是为你准备的,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慕敬一举起两手,表示放弃。
“放屁……”
可惜,明锐远并不领情地骂了一声。
他本想再说什么,但从伤口传来的疼痛愈剧烈,就像是裂开了一样,让明锐远无法站立。
他贴着房门,身体滑了下去。
慕敬一眼神一黯,急忙冲了上去,将明锐远从地上抱起。
他扯开明锐远的上衣,果然,伤口裂了。
新鲜的血液从缝合的地方弥漫着,带着一股浓烈的腥气,还没有长好的伤口就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歪歪斜斜。
“他要是有事,我让你陪葬!”
留下一句狠话,慕敬一带着明锐远离开了。
孟知鱼瑟瑟地站在墙角,惊魂未定。
她一宿没有合眼,隔壁不时地传来一些声音,慕敬一把之前给明锐远做手术的那个医生又找来了,重新缝合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