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很安静,除了金九肆无忌惮吃冰棍的声音外,就是戚万达那沉重的呼吸声了。
戚万达老实巴交地坐在金九对面的椅子上,神情不复之前作为香港人的高姿态,头凌乱,神色苍白,整个人萎靡不振。
金九两个膀大腰圆的小弟就站在他左右,抱着膀子,犹如快要上刑场的刽子手。
将冰棍上最后一块冰渣咬掉,金九感觉喉咙一阵凉爽,隔着桌子,他轻蔑地把冰糕棍砸向戚万达的面门。
冰糕棍准确无误,正中目标,砸中戚万达额头后落地。
戚万达只觉额头滑腻腻的,却不敢动手去抹。
金九把钱包中的那些证件抽出来晒了晒,“这么多证件,你是做咩的,做假证的?”
戚万达不做声。
“证件很多,却没一分钱,你真够行的!”将那些证件一股脑丢向戚万达。
戚万达被证件砸的龇牙咧嘴,不敢叫苦,反而冲金九赔笑道:“九哥,我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不会逃单的啦,你信我啊!”
“我信你,我当然信你!”金九抓着纸巾擦擦嘴巴,然后把早已打出来的酒水账单推到戚万达面前,“我是做生意的,对事不对人,你只要把这笔账付清,就可以从这里离开。”
戚万达犹犹豫豫地伸手拿起那打出来的账单,一看数目,吓了一跳,“这么贵?我只不过点了两瓶酒水,一盒雪茄,却要收我四千八百块,有冇搞错?!”
戚万达还是很清楚大陆这边物价的,五千多足够普通人六七年的薪水,两瓶洋酒,一盒雪茄顶多一千块,现在却翻了三四倍。
金九笑了,把刚才擦嘴巴的纸巾揉成团狠狠砸向戚万达脑门,“我看你到现在还没清醒!除了酒水雪茄,当然仲有那两个小妹妹的陪酒费啦!”
戚万达想哭,“那也不用这么贵咩,你这摆明了是在阴我!”
“阴你?做咩呀,我们可是做正经生意。”金九无辜道,“你消费,我收钱,很OK呀!怎么,想赖账?”
“我唔赖账。”
“那就付钱咯。”
“可是……我冇钱!”戚万达苦着脸说,“我的钱被人偷走了。”
金九笑了,从椅子上坐起来,然后慢步走到戚万达身边,屁股坐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盯着他:“你说咩嘢,再说一遍。”
“我说我冇钱,我的钱被偷了。”
戚万达话音刚落,金九已经伸手卡住了他嘴巴:“你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语气不善。
戚万达只觉嘴巴都快被金九卡裂开了,疼得要命,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眼看戚万达难受的要死,金九这才松开手,在戚万达的脸蛋上啪啪拍了几下,“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咳咳咳!”戚万达嘴里咳着口水,“我……我的钱……真被偷了。仲有,我是香港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金九裂开嘴笑了,付下身子拿眼睛邪恶地盯着他:“先前我对你有讲,我最钟意你这种香港人!”
说完,指示手下,“给他松松骨,做做马杀鸡---记住,唔要打脸!”
随即---
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