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都约好了,还问啥问?”老沈头怒不可遏,终于冲着孙子吼道。
“我知道了。”沈敬博再不敢多话,赶紧小跑出去把二伯母叫了进来。
姜氏低眉顺眼地进了门,也不提刚才听到老样子的怒喊声,只是等着公公吩咐。
老沈头拿了银子出来递给姜氏:“去买几身衣裳过来,明儿个咋说也是会亲家,衣裳不能太寒酸了,你跟承才也一起去。”
“哎,那我这就去买。”姜氏不多话地接过。
出门跟丈夫说了,瞅着时辰也不早了,夫妻俩赶紧出门寻衣裳铺子去了,至于明儿个到底会是咋回事儿,他们还真是不在意。
两头各忙各的,当晚都早早歇息,次日七夕起床做了早饭,简单的灌汤包配稀饭,加上一些拌的小菜,却吃得大家伙儿胃口都极好,灌汤包汤的存在列第一位,肉馅次之,面皮次次之,七夕包出来的皮薄馅大、灌汤流油、软嫩鲜香,包了不少却一个都没剩下,被大家一扫而光。
随后出去了林家,林家的车马一早就到了,当然大批都在府城,只替七夕家捎来的还有要送人的才送来了县里。
有赵天慈这个大小姐在,此去取东西顺利得不像话,林家什么都没管,紧着先把给她家的收了出来,随后结账也是痛快,甚至林家管事还主动提起日后的销路,说总管早就跟他们说过了,若沈家有什么事儿只管来找她们就是。
七夕知道他们是看着林家总管的脸面,当然更是要在赵天慈面前卖个好,就大方应下了,心里清楚这本来也是互惠互利的事儿,日后她家的虾蟹若是养好了,借着林家的名气打开门路,林家必然也能从中受惠,不说旁的,单是供应他们的酒楼就很好了。
顺利接手之后就马上赶车去了鱼塘,沈承厚等人还怕南边过来的不能适应这里的水,七夕却是豪气地一摆手:“没事儿,倒。”
一旁等着吩咐的沈家雇来的人都被逗笑了,再看东家没意见,就都动手,很快就都进了鱼塘,当然,他们动作虽然毫不含糊,但心里不是不犯嘀咕的,尤其是原本就有过养鱼经验的,总觉得这样太草率了。
七夕摸摸鼻子,知道大家在想什么,可先头该做的也都做了,她总不能这会儿还焚香沐浴之后再来养虾蟹以示重视吧,反正都已经进鱼塘了。
就转头拍了下手道:“该怎么做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往后就辛苦大家了,按着咱们之前说好的好生照料鱼塘,往后自不会亏待大家的。”
跟酒楼一样,凡事七夕都喜欢讲个章程,有规矩好办事儿,家里鱼塘的看守她很看重,是以该怎么做都说得清清楚楚,尤其强调要防着外人偷盗,不能因为刚开始养就掉以轻心。
七夕来过几次,甚至规矩都是她给讲的,是以众人也都不觉得惊奇,全都点头应下,东家待人宽和,给的工钱也不低,只要能守着规矩,这委实是个好活计。
再三叮嘱之后又绕着看了许久,方方面面都顾到了,折腾一通时辰都过了午后了,一家人这才坐车回去。
到家离着约定宴客的时辰也没多久了,众人匆匆收拾后吃了些东西,就开始准备待客了。
除开直接放进鱼塘的,七夕又带了不少的虾蟹回来,这虾蟹做法甚多,她又好久没吃,所以并不想太过繁琐,只选了最为保留原汁原味的做法,清蒸蟹白灼虾,当然因为得了秦昭雪的好酒,醉虾醉蟹是少不了的。
敬文几个留在家里也没只顾着读书,把要用到的青菜都洗好了,米也泡了许久,这样煮出来的米饭更为香糯。
“可惜我娘和我姐还有石头他们没来,这放两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活的虾蟹做出来味道才好,七夕一边忙着一边忍不住遗憾道。
早知道跟林家要些东西,也能多养几天,带回去就都还是活的,还想要给外祖家和她奶送一些呢。
“这好办,咱们不是很快就回去了吗?我家里必然送去有养着的,回头我拿一些就是了。”赵天慈很是大方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