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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要个解释

百里南浔看得仔细,只觉得,这一切,好生熟悉。

“宫主,流砂统领求见。”

屋外弟子的声音遥遥传来,成功追回百里南浔游走的思绪,使他重新埋书间的同时也不由自叹地轻摇了下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

“让她进来。”

“是。”

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股弥人的香气随之扑了进来,让寂静无声的玄云阁有了些许不往。

随着流砂的到来,香味越来越浓,初夏尽管是在睡梦中,却依旧露出不满的表情,这一幕落在百里南浔眼里,也让他也随之轻挑了下眉头。

流砂持着一柄白玉通透的笛子,一踏进门,那嚣张的气焰几乎要将整个阁楼燃起来。

“参见宫主。”

流砂恭敬地鞠了个礼,浑身本就无法压住的气愤在一抬头见着那个囤在百里南浔对面的背影时呆愣了下,接着便犹如垮掉的山河,肆无忌惮地弥漫了整个屋子。

“有何事?”百里南浔依旧低着头,表情淡淡,好似这屋子除了他再无他人。

“宫主,属下来,也没别的事,就想宫主给属下一个交代。”流砂狠狠盯着那个背影,似是要将其刺穿凿透才作罢休,不自觉地将手中的玉笛又握紧了一分。

脸上立马换了副面孔,堆满笑容,像是一朵沾了鸠酒的花朵,纵然表面妖艳万千,那练就多年的狠毒是如何也掩藏不住。

蛇蝎美人,这词放在她身上实在是无半分不妥!

“你想要什么样的交代?”说着,百里南浔抬起头来,那语气很是平淡,却令人无端生出一股寒气。

“百花宫上上下下谁人不知战台的规矩,属下就想问问宫主,这些规矩还算不算数?”

百里南浔闻言放下手中的书,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勾勒着书脊,一股逼人的贵气犹如鬼魅缠上流砂,使她满心怒火立刻褪去一大半。

“规矩?你指的哪一条?说出来让本尊听听。”

“宫主往日说过,凡是在战台进行的一切对决,绝不能有第三方插手。而上次,宫主在战台将罂粟带走,还赐了属下一掌,属下实在是不明白其中原由,还望宫主给属下一个解释。”

越说心里便越气愤,但语气仍是平淡柔和,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在她说来却像是在叨念家常一般。流砂是何等聪明伶俐,她深知这个危险的男人是有多冷血,但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百里南浔缓缓扇动着眼睑,邪恃煞气篆刻上他的风骨,只是一眼,便将人冻得寒意彻骨。

“流砂,跟了本尊这么多年,本尊最讨厌什么,你是知道的。”

最讨厌麻烦,最讨厌胡搅蛮缠,最讨厌别人问他为什么。宫主说过,他不管这皇朝,不问这盛世,但这天下任何人都否想束缚他。

“属下知道,可属下还是想知道战台一事宫主有何隐情。”

流砂问得委婉,心里就是“不服”二字。她又岂是今日不服,从宫主将罂粟带回来那一天起,有关罂粟的一切,她都不服。

眼神落在初夏身上,那平静的神色下暗藏的是翻天覆地的恨意。

这个笨蛋哪点儿可以跟我比,资质平平又任性不已,老是喜欢喝酒误事,派给她的任务没有哪一次是成功的。百花宫第一杀手,理应是我流砂的头衔才对!

“意思是,还是不服?那怎样你才服?”清清凉凉的声音,宛若细细流淌的清泉,清晰而悦耳。

流砂挺直了背,试图驱散案桌上那人给予的寒意,“按照规矩,罂粟应当受绞刑之苦。”

“流砂,本尊赋予你权利定下这些规矩,但你记住一点,不要试图将这些规矩往本尊身上套,更不要问本尊为什么,因为本尊就是百花宫唯一的规矩。”

“那请宫主给属下一个解释。”

明明是宫主让她两人上战台对决的,可最后她好端端的坐那儿,自己却无故受了宫主一掌,五脏六腑皆是受损伤,功力溃散一大半,修炼好几天才勉强恢复一半,这叫人如何服气。

“因为本尊已经废了她的武功,这个解释,你可还满意。”

他已经没有耐心再与她周旋,女人,果真是世间最麻烦的东西。

百里南浔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人已到了她面前。负手而立,明明没有风,他素白的衣袂却翻飞得那般凌厉,擦过流砂颈勃,划出一道细口,使她疼得缩了下脖子,面上却不敢有任何表情。

“你应该庆辛此刻本尊心情还不错,以后不要再来问本尊这些无聊的问题,说不定下次你就没那个运气走出这个屋子了,滚。”

“是,宫主。”不敢再有丝毫逗留,流砂手中玉笛一旋转,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百里南浔站在门前,怒火冲天,十分生气地转身一挥衣袖,只见一道玄光从他袖口甩出,向两边敞开的门扇瞬间粉碎,残枝带着怒气四处飞散,落在各处却未出一丁点儿声音。

他迈腿,气得脸色青,一脚踏出了门槛,空余一屋狼藉与案桌上熟睡的人。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屋外日落西山,正是黄昏时候,楼影层层勾画,日暮的宁静如一束星光让人心灵安静而平和。

趴在案桌上的人,睡得极其香甜,许是梦到什么令人极其开心的事,使她笑得眉眼弯弯,若不是来人的打扰,她恐怕得沉睡在这梦中,直到下一个天明。

“罂粟,罂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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