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有了心事,他把大量的时间花在捡来的白盒上。
这盒子成了他心中的迷。刚现时以为是游戏机,除了那古怪的嘟嘟声,再没别的了。
王胡找不到开关,不知道怎么激活,书桌上的积木全被清走,白盒子摆在正中间。
他用毛巾擦过三遍,仔细端详了大半晚上。机子摆在眼前,好比狗咬刺猬无从下口,螺丝刀、老虎钳、锡焊枪全用不上。“靠,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难道是外星掉下来的?”
修理店当成是报废的微波炉,飞哥说这东西没用,但王胡不这么认为。
他回家关上门在小屋研究起来。盒子比微波炉要小,四四方方,非铁非铜,也不是塑料。
为啥这东西全没见过?
放学后,王胡再次来到东城公园现场。这是一处小山,四面环绕着竹林。捡到盒子的地方是个凹进去的土坑,地底下是坚硬的砾岩,周围石头被大火烧过。土坑离小路十来米,路边一块标识牌写着----垃圾请入篓(请自觉爱护公共卫生)。
垃圾箱不见了,垃圾也已烧光,砾岩的上层烧出一层石灰。
王胡站在土坑中央,抬头看天,足足站了十分钟。
公园凉亭有一命馆,门柱写着: 能知埋名宰相,善识未遇英雄;上联:吉凶祸福,推断如神。
内中坐着一位算命瞎子,年约六旬,穿着圆领长衫,腰系丝绦,足登麻履。须飘飘,目若朗星,飘然神仙之气,手拿一把折扇,招幡上写着:刘半仙。
王胡瞅着没人,上去打听。
“刘大爷,这几天山上有什么动静,有没有听到一声巨响?”
“没有”
“大爷,再想想”
刘瞎子:“对了,七天前晚上响过一出,我住的离这里不远,半夜时分山上突然响了一下。好像一声炸雷,但没有下雨”
他掐指算了算,“七天前,八月初五(农历)……龙抬头,当时我就觉得有异象”
“龙抬头,那是二月初二”
“有异象,八月初五照样龙抬头,小伙子莫非你碰上事了?要不要算一下时运……”
侧耳一听,小伙子脚步已经走远了。
第二天,上学前王胡将白盒子用黑袋子兜起来,先放在衣柜里,后来想了想,又重新拿出来塞到床底下,用鞋子压住。
小叶原本坐在马秀玲前排,现在换成了王胡,玲玲心里一乐。
旁边同学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
一连几节课王胡都很用心,一直埋头看书。
玲玲瞅着不对劲,偷偷一看原来是本无线电修理书。
趁着老师不在,玲玲蹬了他一脚,“吃错药了?数学课你去看这些,不想考大学了”
王胡一脸不在乎,“考大学算什么,我有更重要的事”,他问玲玲有没有外星科幻一类的书。
“就是外星一类的,外星智能、外星生命、外星电脑、外星机器人……UFO什么的”
玲玲摇摇头,“UFO是什么?”
“飞碟,体校生,看来问你是白问了,四肢达头脑简单”
“嘿,你能耐了,不懂不知道查百度”
这话提醒了王胡,问谁不如问百度。
午休时间,张宽、宇文进,来福,还有邻班的张进喜,大牛,躲到保管室抽烟,二娃也跑进来。
五人坐在地上,背靠着墙。
张宽点上烟,告诉电玩城那里听来的消息。
o:;q|
“高强找崔进下手其实另有目的,他是针对飞哥”
宇文进:为啥?
“唉,原来我也不知道,高强是云峰集团下面一房产公司经理,他们有个项目要征用飞哥的电玩店,那块地皮归人防办管着。他们想赶飞哥走,却又不想赔偿”
“整个地下街一大半要拆走,房产公司又不想赔偿租户损失。飞哥带头成了钉子户,拆迁一直拖着,高强就想着整点事”
“他们想逼走飞哥?”
“对,飞哥店子签了五年租约,投了二百多万,还有三年才到期。他们就想着法子逼他自己走”
“前天咱们把姓高的痛揍了一顿,这小子看样子不会罢休”
“他们没找飞哥闹事吧?”
“找了,叫了小太保做狗仔子,不过被飞哥赶走了”
大牛道:“宽哥,怎么胡哥没来?”
“他呀,好像有心事,下课不知跑哪去了”
来福道:“这还看不出,八成与玲玲在一块,胡哥换位子我就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