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对食人族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他们真的很可怕吗?”鲁力禁不住开口问道。
无名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这群食人族怪人,语气显得异常冷静:“其实,食人族也并非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不过由于有三大萨满祭司坐镇其中,再加上谷中设有禁制,所以,就算云归城的城主秦晨辉前来,恐怕也会束手无策!”
“不是吧?有这么厉害?”秦绪莲没想到连自己的父亲都搞不掂,禁不住吓得直吐舌头。
正说着,却见那个身穿黄金铠甲的怪人大踏步地朝着鲁力走了过来。
鲁力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一只手慢慢伸进了储物袋。
“咦,这不是陆神医吗?”不料这名怪人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将自己头戴的黄金面罩揭到头顶处,用一双恶狼般的眼睛紧盯着陆回春,显得极为诧异地问了一句。
“正是老朽,见过乌、乌特漫祭司!”陆回春瑟瑟抖地答道。
“哼!”乌特漫冷哼一声,瞳孔骤然收缩,“陆神医,我总算找到你了!南国绒兔是咱们食人部落的吉祥物,象征着纯洁美好和吉祥如意。可现在它却突然不见了,你作为一直替它疗伤的大夫,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私下将它藏起来了?”
“南国绒兔?”无名禁不住失声问道,“南国绒兔怎么了?”
乌特漫忽然转过身来,径直走到无名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是谁?怎么会对南国绒兔如此关心?”
“你管我是谁?关你屁事!”无名面无惧色地瞪了他一眼,傲然说道。
“大胆!何方鼠辈,竟敢对咱们的大祭司无礼?怕是活得不耐烦了!”那群食人族喽啰瞬间一拥而上,就要拿狼牙棒照他头上招呼过来。
“住手!”陆回春沙哑着嗓子喊地道,“乌、乌特漫祭司,南国绒兔已、已被老朽吃掉了……”
此语一出,不仅令这群食人族人大为震惊和愤怒,同时也令鲁力等人面面相觑。
鲁力心里非常清楚,南国绒兔早已被秦绪莲活活掐死,最后又被自己吸食了鲜血,与陆回春并无关系。
没想到一向胆小如鼠的陆回春,竟会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将罪责揽在了自己头上,这不是摆明了在找死吗?
“什么!吃掉了?”无名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的话却并未引起大家的注意,因为乌特漫暴跳如雷的声音早已盖过了一切。
“陆老头,你真该死啊!你真该死!你可知道,这只南国绒兔在喀哈木酋长的心目中有多重要?一旦失去它,不光是你,就连咱们这些忠心耿耿的下属,都会受到最残酷的责罚。
“现在即便将你这个老不死的碎尸万段,也实在难消本祭司心头之恨!你知道吗?就为了寻找这只兔子,咱们这么多人一夜都未曾合眼,没有想到你居然将它给吃了!”
“杀了他!”食人族群中有个小头目带头喊道。
“杀了他!杀了他!”
“把这个老不死的剁成肉酱,碾成泥,化成水,榨成酒!”
周围的食人族喽啰顿时一呼百应,手舞着狼牙棒,群情激愤。
乌特漫忽然将手一挥,大声吩咐道:“小的们,快把这个老不死的给我抓起来!”
一声令下,这些食人族喽啰顿时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陆回春飞扑过来。